一名文职人员在进入电梯前,抖抖索索地解开冲锋衣,拿出藏在里面的液氮样品储存罐,用镊子夹了一块无限阿米巴冰块碎片,放进试管,低温收容起来,然后进入升降梯,毫不犹豫地启动了融毁程序。
她没有请示部长,也没有搭理任何人,就这样独断专行地做了最正确的事。
j教授抚摸着缺了三块的刺客雪糕,问文职:“你差点被这东西干掉,还收容它做什么?让他永远变成琥珀不好吗?”
那名文职撩开秀丽的长,露出被腐蚀掉一块的容颜,看着j教授说:“如果有一天,这块阿米巴的酸性能像刺客雪糕一样为我们所用,我们的牺牲才算值得。”
升降机里的快反应支队战士纷纷侧目,注视这位理性而坚强的文职人员。
j教授抬起空余的右手,轻轻抚摸文职被腐蚀掉的左侧颧骨皮肤,精确地切除了被酸液腐蚀的组织,新鲜的血液立刻渗透出来,迅布满伤口,硬化成一片丹凤眼般的血痂。
然后j教授等着跟她握手:“我是国研院原院长,j博,很高兴认识你。
你叫什么名字?”
被挤在升降梯后面的俞冰清只觉得脑袋上冒绿烟,警惕地盯j教授,暗想:“不是吧?刚救出来的妞他都撩?太饥不择食了吧?”
自从在狄拉克之海中失去了积累年的【矜持】以后,俞冰清就满脑子想着独占j教授。
文职人员没有跟j教授握手,她右手抱紧液氮储存罐,左手翻出冲锋衣上的工牌,给j教授看:“收容八科的内勤,李冰如。”
对话到这里,都比较正常,除了不冷静的俞冰清之外,大家都只把这场闲谈当做是舒缓神经的调剂。
只有俞冰清在死死盯着j教授的嘴巴,看着那离谱的双唇开合,吐出俞冰清意料之中的词句:“冰如同志,有兴趣跟我生一个孩子吗?”
升降梯里所有的小伙子、文职人员、包括杨金定,都猛然抬起头,无比震撼地凝视着公开求偶的j教授。
虽然j教授在实质上救了整个电梯的人,但是大家仍然无法适应这人渣气场带来的强烈冲击感。
二支队队长张卫国善意地咳嗽来打破冷场,并且提示:“j教授,小姑娘脸皮薄,有些话私聊效果更好。”
j教授不以为然。
繁衍不是请客吃饭,没有什么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的必要。
话音未落,一个悦耳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j教授可没工夫挨个儿私聊,他是出了名的军事化养鱼,恨不得群骚扰消息。”
沉默的李冰如立刻回头看,现那个酸不溜秋的人竟然是九所之花“虞美人”
,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瞧着j教授摇头说:“有人急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升降梯里哄堂大笑,劫后余生的空间里洋溢着快乐的空气。
只有俞冰清在高声澄清自己:“我才没有急!
我自在着呢!”
升降机一路上行,经过的楼层有的融毁了,有的已经完成撤离,而负层的人员从最底层逃亡出来,是最后一批抵达负层升降平台的人。
在负层急的团团转的沈所长,看见杨金定这批人员跟救援队都成功生还,惊喜参半,冲上来招呼:“走!
快走!
乘坐升降机撤离!”
李冰如离开电梯时,回头望j教授,看见他也在瞧自己,就忍不住莞尔一笑,朝着升降平台逃去。
张卫国离开电梯时,也笑嘻嘻地推了一下j教授:“有戏!
这也能行,我下次也试试!”
俞冰清最后走出电梯,气呼呼地问j教授:“不是吧?她右眼下面还有伤疤,你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