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与许言都是被药谷捡回的孤儿,从小在药谷中长大。
若非那年许言贪玩,唆使他带她出谷,两人便不会遇到山匪,更不会遇到迟景墨。
若没有遇到迟景墨,许言就不会丢了一颗芳心,甚至在知道对方是将军的情况下,还以报恩为由,拉着他成为了军医。
许默本是医者,在哪行医对他而言并无不同。
迟将军单身一人,并无妻妾,若双方有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然而迟将军不近女色众所周知。
许言女扮男装的身份也不能暴露,这事就一直耽搁下来。
如今,将军有了夫人,两人琴瑟和睦。
表面着夫人是个好性子,但哪个权贵之女愿意眼睁睁着小妾爬上相公的床。
况且,在军中女扮男装可是重罪
许言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师妹,他将她当做亲妹妹一般,如何能眼睁睁着她犯傻。
许默拉着许言,好声劝慰,“阿言,你听师兄的,不要犯傻。”
许言垂眸,“师兄,你抓疼我了。”
许默闻言松开手。
哪知许言一个错身,从他身旁跑过,一下子就跑没了影。
他刚要去追,被诊回来的坐堂大夫挡了个正着,再去,已经不知往哪边追去。
另一头,迟景墨跟在陆轻聍身后。
他大拇指摩挲着食指,思考自己今日出来的初衷,分明是希望她与许默、许言多多接触。
两位许大夫品性不差,总比那优柔寡断,害得妻子难产,一尸两命的顾衍好。
原先他想着护在她身后便可,但北海一战,他思索良多。
凌冽之战凶险,虽然他依托前世记忆布好了局,但战场上意外时有发生,活下来都是侥幸。
他不能保证下一次,或者下下次,他依旧能安然无恙地像此刻一般,站在这个人身后。
他没办法一直保护陆轻聍,若是陆轻聍能移情别恋,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身前的人悠哉自在,还未经历过苦痛。
眼见着陆轻聍即将消失在视线中,他大步赶上。
拐角有一小摊,摆了张桌子,上头铺着笔墨纸砚,还挂着一块木牌子,上头写道信纸一张十文,家一封六文。
桌后小凳上坐着一位约摸三十左右,生打扮的人正拿着卷清闲自在。
小郡主带着迟将军走过,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桌子前,盯着那块木牌,瞥了眼桌上的信纸。
纸是普通的黄麻纸,这一张十文委实贵了点,不过这家一封六文
小郡主心思一动,“这家可有限制张数”
桌后的生放下手中的,站起身,“不限,但只能口述后由在下代劳。”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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