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就这样结束了,凌晨三点半的飞机,江雪律脑袋靠在椅背上,一路昏睡了过去。
凌晨三四点的国际机场灯光辉照,以庞大的吸纳力接收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
高耸入云的天花板上,万千灯光晶莹剔透,照得每一个角落都比白昼还明亮,令人心生晕眩。
到底是两天两夜的行程,耗费了一个未成年高中生全部的精力,江雪律十分困倦。
想到几个小时后,他还要返回学校上课,他合上了眼睛,争分夺秒地补眠。
也许是他解决了两个案子,这一夜无梦好眠。
累是真的累,挖了尸骨,去警局报了案,还质问了嫌疑人,揭露了真相,这一路堪称跋山涉水。
累到灵魂深处都涌起一股不顾一切想要长眠的冲动,不过江雪律想到这几日他做的事,扪心自问了一番。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吗?
想到陈莎莎劫后余生的感激和徐征明如释重负的眼泪,江雪律发现,不管多少次,他依然会这样做。
——他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无意路过了深渊,听到了恶魔的低语,望见了人间的悲剧。
知道了惨剧将要发生,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与江雪律身心疲惫不同,潮声志愿者们背着大包小包过了安检,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这个周末他们过得太充实了!
他们为活人维权,为死者申了冤!
志愿者们还不知道,他们一走了之,留给了明达市警方无尽的后续工作。
孟冬臣手持一本书,放在膝盖上,随手翻阅了几下,他嘴角翘起,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周末的收获。
机舱明净如洗的窗户外,是一片浩瀚的云海。
连绵起伏的云雾背后是几颗寥落星辰与深紫色夜幕,交织在一起,倒映着少年假寐的脸。
那鸭舌帽下的真实面貌,遮挡了一切,又引人窥视。
在场志愿者们没有一人不心生好奇,treasure到底长什么样子!
可treasure拒绝了几次一起合照的邀请,明达市地方电视台和报社记者要给徐征明和志愿者们拍摄纪录片,再三保证,他们会上报纸,会上电视,会全国扬名。
每一个志愿者都欣然同意了,treasure却压了压帽檐,主动避开了,不想接受记者的采访。
他低调极了。
令人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敬畏。
世间竟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
孟冬臣平平静静地收回目光,不再盯着那半天看不穿的鸭舌帽。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早就改变了看法,不再认为treasure是什么哗众取宠之人,恰恰相反,他认为treasure跟自己有着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灵魂,他们是同一类人——
Treasure也不讨厌他。
即使这个年轻人太过神秘,没暴露真名,没有暴露长相,实际年龄应该二十岁左右。
他们进明达市警局报案,警方受理时看了一下几人的身份证,孟冬臣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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