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恭维了几句,见金堂兴致不高,便也收了,悄悄退了出去。
金堂今儿多饮了些酒水,脑子有些发晕,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想起没来那几人的事儿。
黄、赵、孙三家至少该有一家和大皇孙有关,大哥替大皇孙顶罪,再不济,大皇孙也该有所表示,怎么几家都拘得人连他的宴会都不许来。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趁着这会儿不在王府里,又没什么大事,金堂忍不住为那天之事做了一个复盘。
“先是从大哥进府开始,”
金堂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了一笔,而后又继续往下,直到他离开谢宅,遇到谢泽结束。
桌子上的水渍渐渐干了,金堂却似有灵光一闪,好像窥见了什么玄机,又好像总有迷雾在眼前遮着,叫人实在不透彻。
金堂酒劲上冲,乏困得厉害,便在顶层里间的床榻上睡了,等他醒来时,天色都有些迟了。
好在谢松让人回去报了信,才没人来寻他。
金堂赶紧起身简单梳洗后,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小舅舅你可算是回来了,”
瞧见金堂进门,李钺眼睛都亮了,赶忙将棋子扔进棋盒里,站起身,往金堂这边而来。
棋盘上,就差两三步,李钺的大龙,就要被李铮残杀,也难怪他跑得那么快了。
李铮摇摇头,也随后起身,交代一旁小厮道“收拾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金堂下午睡了一阵,倒不觉得困了,只是他衣裳上头还带着些酒气,让他闻着难受。
李钺才走到金堂身边便道“怪不得谢松派人来说小舅舅你睡着了,这浑身的酒气,可比过年时你身上的酒气还大。”
“我们用过晚饭才过来的,”
李铮随后答道,“小舅舅你从没这么晚回来过,我们有些担心,也另有别的事要同你说,便过来了。”
金堂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先说,等说完我再去沐浴更衣。”
“也成,”
李铮点头道,“你这会儿才醒,必是腹内空空,不如先用些吃食,你边吃,我边和你说。”
几人进了屋,墨赶忙让人将厨房温着的粥和菜品呈了上来。
金堂原不觉得饿,几口小米粥下肚,才觉得自己的胃醒了,忙夹了几口菜,才觉得好受些。
“到底什么事,还值得你们亲自来告诉我,”
金堂肚子里有了东西,才得空去问李铮两个。
“是好事,”
李钺抢先说了一句,却也只是笑着眨眨眼,并不肯揭秘。
“爹不是为小舅舅你选先生吗,”
李铮道,“那排头名的先生,原以为不能成,爹都准备过两日就去拜访翰林院大学士了,不想那位竟传了信,说想当面见一见你再说。”
李恪亲自出马,那位也只是答应见一见,这让金堂觉得有些稀奇,不由问道“是哪位大人,竟能叫翰林院大学士也排到后头去”
“是才上任的吏部尚吕元吕大人,”
怕金堂不熟悉,李铮便多说了几句,“他是二十五年的状元,妻子是皇上亲姑姑秦山大长公主之女鄱阳郡主,前几年他在江南一带任兼任两地知州,破了私盐、拐子两桩大案,是位难得的能臣。”
等李铮说完,李钺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就是几年前嫡子被盐商派人绑架威胁,最后还是选了家国的那位大人。
可惜当时驻军去得太迟,没能救下他家公子。
小舅舅你去他家时,可千万记着莫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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