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请了李恪两人进门去。
李恪与吕元相互谦让着,坐在上首,以李恪为尊位,吕元次之。
金堂自然立在堂中,等两人坐下后才在两人授意下坐了。
“我本无意收徒,但王爷诚心说情,我便答应让你来见一见,”
吕元也没李恪,继续说道,“若你愿意,可先在我这里学上几日,不过若是不合我心意,我也要把你退给王爷的。”
金堂知道吕元这是要做长期考察的意思,忙答应下来。
来之前,李恪就已经和金堂说了,吕元收徒顾虑颇多,但吕元有大才,若能得他指点,便是最后无缘师徒,他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何况,不过短短几日,他耗费得起。
李恪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同吕元告辞“我还有些旁的事,金堂就拜托吕大人了。”
李恪说着,又向金堂“好生听吕大人训导。”
吕元有心先探探金堂的底,便点头应了,又亲自送李恪到院门处,才又领着金堂慢慢往回走。
“你能在涂州夺得解元,想来应是很有基础与灵气的。
我前几日过你的功课后,整理了些目,你得空了先一,”
吕元同金堂说着话慢慢进屋,将一早准备好的单子给他。
金堂赶忙收了,又将自己的功课捧上前给吕元。
吕元收下功课,搁在一边,又寻了不少问题让金堂回答。
这些问题非常散乱,这一刻还是论语,下一刻或许就到了大学,再下一刻,又变成了朝中时事。
等吕元意犹未尽的停下时,已经到了晌午。
吕元面上神色平淡,不过金堂私心忖度着,觉得他对自己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没想到你不止对朝中时事有些了解,连民生百态也能说上一些,倒是难得,”
吕元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金堂闻言道“民生乃基础所在,学生以为,这是比治学更为重要之事。”
“不错,”
吕元难得夸了一句道,“都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十年寒窗苦读,若连民生实事都一概不通,日后便是得中,外放之初,也大多是个糊涂官。”
吕元还想再问金堂些东西,便听得有人敲响了门。
“老爷,已经到用午膳的时候了,郡主来问在何处摆饭。”
吕元了金堂一眼,原本缓和的态度又变得谨慎挑剔起来。
金堂心里有些奇怪,但想到在来吕家之前,李恪曾说吕元对收徒很有些顾虑之处,便也没开口,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处。
吕元道“你去回郡主,今日我与客人就在房用饭。”
那人应了离开,不多时就抬了两张小几过来,服侍吕元与金堂两人用饭。
等用过饭后,吕元又问了金堂些问题,给他布置了下次休沐要带来的课业,才让他离开。
金堂将目拢在袖子里,又郑重和吕元告辞,才退了出来,由小厮领着往外走。
经过小花园时,金堂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自己,但他悄悄扫了周围一眼,却只到了一座假山。
“谢公子”
前头的小厮见金堂停下步子,不由得提醒了一声。
金堂这才收回视线,同那小厮一道离开。
等金堂两人彻底消失在小花园,才有一名妇人从假山后转了出来,正是鄱阳郡主身边的嬷嬷。
那嬷嬷轻手轻脚的回到正闭着眼靠在大迎枕上的郡主身边,轻声唤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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