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翠微闭了闭眼,方道:“那些中州人似乎想去一处宝血种巢穴寻找丢失的秘宝,但在巢穴周围又有阵法相护,他们是因为我通晓阵法,这才放我演算钻研的。”
“我推演了足足三日,这才找到这处阵眼所在。”
她指了指地面上被谢挚挖开的坑洞,“不过他们极为警惕,生怕我寻阵眼不得,反而蓄意将他们引入死门,故此将谷雨他们留下当作人质,一齐留在阵法外面等待,命令我一个人进入阵法破阵。”
象翠微解开衣襟,露出怀里贴着的一角符咒:
“这是那些中州人给我的降温符,可以在高温环境之内撑一个时辰——否则,以我身上受的这些伤,我早就在半途中中暑昏死过去了。”
“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完了。
你已破了阵法,料想他们不出几刻就会赶来此处。”
她叹息一声,揉了揉谢挚的头发,水一般地柔下语气:
“小挚,你快些离开此地——不,你尽快离开万兽山脉,跟着祭司和族人一起搬迁,好不好?嗯?听话。”
“我不!”
见她忽然对自己柔下神色,和声细语地劝慰,话语之间又丝毫没有提及自己,谢挚一下子就明白她是作何打算了——她自幼跟象翠微一起生活,了解她得很。
象翠微自小就是天才,她既然有天才的天赋,自然也有身为天才的自负和独断;她骄傲而又自尊,心思缜密细致,向来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悄无声息地安排好,却并不会对别人提及半句功劳。
“你想赶我走,然后一个人去救雨姑姑他们,是不是?”
谢挚又气又心疼,一把抓住女人的衣服,眼泪含在眼眶里晃动,“象翠微,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绝对是想着自己一定打不赢他们,死了也要拉几个中州人偿命,为阿林叔和族人报仇……你怎么……你怎么怎么讨厌!”
“我真讨厌你!”
她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松开了象翠微的衣襟,跌坐在地面上。
象翠微目露不忍之色,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小挚……”
她现下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了,足够她强行打晕谢挚,方才她就是顾虑着自己实力还未恢复太多,怕谢挚阻拦她,这才一直没有说这些话。
“别叫我,我讨厌你!”
她的那些心思谢挚自然也能想明白,她狠狠地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去对那只大乌鸦说了句什么,又转过来,忽然之间已经看起来恢复了平静,“族长,你要是想我走,也可以。”
她朝象翠微伸出手,恳求似的抬起脸,“你最后再抱一次我,好不好?”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许诺般地轻声说。
纤细的少女眼眶红通通,颊边还挂着未拭尽的泪珠,就那么哀伤而又坚定地看着她,即便是象翠微也不由得心中一痛——这到底是她从小抚养大的孩子……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象翠微不能拒绝她,只是默默地凝视了一刻谢挚,便站起身来,轻轻地拥住了女孩。
“好了么?”
象翠微抚了抚少女的后背,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今生最后一次这样抱着她,即便她已存死志,心中也不由得陡然升出一股感伤之情,“你真的得走——”
后颈上忽然被什么硬物重重地砸了一下,象翠微呼吸一滞,本能地想要拧身转过头看看是谁暗算她,却被怀中的少女紧紧地抱住了腰。
“对不起……族长。”
谢挚轻轻地蹭了蹭她,喃喃道:“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要是一定得有个人去死,我觉得,那个人还是我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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