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是心疾的问题,那花农才回过神来,只道:“那姑娘…命苦。”
他背对着自己,秦落衣此时也看不见他的神色,也不知他此时心中是何感想,只是不合时宜来了一句:“命苦不命苦…难道不是前辈说了算?”
这话着实让那花农大惊,他转过身去,看着这个戴着眼罩的姑娘,他一脸的疑惑,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两相望,秦落衣对他笑了一会儿,直到从他的眼色中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才淡然道:“我来之前去看过长亭,她说前辈种的花总能让她感到心安,所以我才说,她命不命苦,要前辈说了算。”
花农只是冷笑一声,对她的说辞,是全然不信的,可是从简简单单的对话中,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和长亭是不同的,长亭涉世未深天真烂漫,而眼前这个人,很聪明,聪明到让人觉得可怕,和这种人相谈,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她布置好的陷阱里。
“你很聪明,但我不信你。”
“像你这样的人,遮着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像你这样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像你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是信不得的。”
秦落衣低头笑着,其实这花农的反应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没有继续纠缠,放任那花农离去,有一点,他已经暴露了。
长亭曾说他耳朵不好使,所以他与长亭交流时,长亭都会刻意放大音量,而今日自己与他交谈时,一开始确实是刻意提到了些音量,可在她说出长亭病了这消息时,是普通的音量,而他却为之一顿。
一个先天有不足的人,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相反,旁人都对这种有缺陷的人嗤之以鼻,一般不会靠近。
可偏偏长亭是个例外,但如果这个花农真如秦落衣所想有问题,长亭经常来看他,又焉知不会成为他的目标?
善恶从来都在一念之间,之前长亭的心疾究竟如何秦落衣确实不了解,但起码不会在有一丝朱颜辞镜的庇护下病倒,这其中若非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又怎么解释得通?
她心里有个最坏的打算,一直不敢去想。
同在这片山上,花农走远后,她也去了剑冢处。
远远看见子谦站在剑冢的大门前,厚厚的石壁后面,不知是怎样一番光景。
“兄。”
秦落衣唤了他一声,“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子谦摇了摇头,叹道:“找了三遍,也没看见有什么归云宗的弟子。”
“那就奇怪了,这山会吃人不成?”
她本是无心一句,却忽然点醒了自己,若说山会吃人,怎么偏偏那花农独自一人呆在这片山里却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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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两个名门正派的弟子一夜未归?
见她若有所思,子谦问:“你想到什么了?”
“你说…那个花农,会不会就是在归云宗背后炼尸的人?”
子谦皱着眉,摇了摇头,道:“不好说,那位花农并没有什么修为,如何炼尸?”
“而且整片山都搜了不下十遍了,除了这剑冢,再没有其他适合藏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