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葭一双冷眸里寒光四射,她道:“那就这样吧,既然卖身契你明面上拿不到,那就去偷好了。”
“偷?”
刘嬷嬷呆了,“九姑娘!
您不知道!
那些个卖身契都被大夫人放在压箱底儿的地方,在她宝贝匣子里锁着呢!
没有钥匙任谁来了也打不开,奴婢怎么敢去偷!”
“那你就不想要解药了呗?”
“您打死奴婢算了!”
刘嬷嬷也气上了,“您若是不想给解药,直说便是!
何必绕着弯子为难奴婢!”
冯葭顿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既然嬷嬷说我为难你,这样吧,我换个条件,你告诉三房最近有什么动向,这解药我一样给你。”
冯葭把一瓶灰褐色药品置在桌上,刘嬷嬷眼睛都看直了。
嘴上却道:“姑娘您看您又为难奴婢了不是?三房的事情奴婢怎么会知道?”
话音刚落,一茶热碗便打翻在跟前,烫得刘嬷嬷滋哇乱叫。
“你个老狐狸!
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夫人在每个房里都安了眼线!
做了什么!
说了什么!
都在一清二楚!
而那些眼线统一会向你汇报,你说你不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解药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刘嬷嬷见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心里又惊又怕,腿抖的筛子一般道:“奴婢知错了!
奴婢不敢瞒您!
奴婢说还不成吗,九姑娘你莫要生气!
三房最近可是不太平呢!
自从那天晚上蓉姑娘冒犯了公主,便被三老爷关进了屋子里,任蓉姑娘怎么叫喊就是不开门,连三夫人跪着求情都不行!”
冯葭问:“关在哪里?”
“就关在蓉姑娘自己的闺房里,上了把大锁,门口有几个小厮把持着!”
冯葭又问:“蓉姑娘屋子后头是谁的院子?”
“院子?”
刘嬷嬷回忆了一下,“回九姑娘,蓉姑娘屋后头是片水塘,并未住人!”
冯葭立在那里,并未应答,似乎是在斟酌话里的真假,过了半晌终于道:“今日便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不是让你浑身痒这么简单了!”
“奴婢誓!
奴婢若是再找九姑娘麻烦!
奴婢就打五雷轰,劈死老婆子这条贱命!”
冯葭把药瓶扔在地上。
刘嬷嬷有些犹豫。
“你倒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