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新路也只是一个没坏心思的、二十二岁的孩子罢了。
不对,还是巨婴更合适,婴儿的内心才是真正纯净无垢。
“用老人绝食来道德绑架?”
谢茉嗤笑,“这可不是谁惨谁有理的事,有明确的办事章程。”
“所以,他话说一半我就打断了。”
章明月笑吟吟,“上了年纪的人连续两天食欲不振可不敢轻忽大意,得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生了毛病。”
谢茉“啧”
了一声,立马给章女士献上个大拇指。
响鼓不用重锤敲,都是场面人,赵厂长倘若装傻继续纠缠,那便是不识趣,要撕破脸的。
“公安局那边有没有进展?赵新路不提,其余二个混混仍旧咬死临时起意不改口?”
谢茉问。
章明月抬手拍上谢茉的肩膀安抚地捏捏。
“还是那句话,这事有妈妈看着,别担心。”
章明月看了眼时间,撩起眼皮,“时间差不多了。”
近些日子,她真切感受到闺女的成长,因而很多事都不再瞒她,这是对闺女的信任,也是爱护,然则有些麻烦让现在的她去处理还为时尚早,她在一旁观摩领悟即可。
听罢,谢茉姑且将这事丢开,顺势垂眼看向手腕,二点二十分,确实该出门了。
谢茉拎上一早挂在衣架上的米色编织单肩包便和章明月一道出了房门。
包包是用细绳手工编织的,带有内衬,和前世某大牌的当季新品类似,所以说时尚是个圈。
谢茉这一身放后世便是清新文艺风穿搭。
她挺满意,俩麻花辫一甩,脚步轻快地踩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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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紧张?要不要妈妈陪你去?”
章明月送她到院门口。
才刚刚暗嘲赵新路巨婴,谢茉大手一挥表示不需要。
叮嘱的话零零碎碎说了不少,章明月这会儿也不再絮叨,省得给谢茉制造焦灼。
约定的公园离市委家属大院不远,骑车只需要一刻钟。
今儿,天朗气清,天穹如同一张蔚蓝的纸,寥落几笔白白的云,风一吹,便缓缓游动,慵懒且闲适,地上的谢茉同样因拂面的阵阵清风倍感惬意。
已向西偏斜的日头将树荫拉得老长,谢茉骑行在浓阴里,不时与抖起的风丝擦身,因而到达目的地时仍然一身清爽。
公园入园口有一个自行车棚,由一位独臂老大爷看守,瞧大爷笔挺的站姿,虽破旧但整洁的穿着,射过来的眼神炯炯锐
利,谢茉猜想这当是一位在战场上流过血汗的老兵,一位将健全的身体奉献给祖国和人民的无名英雄。
正是无名英雄们默默地负重前行,才有了今朝的岁月静好。
他们值得最大的敬意。
谢茉错开视线,把自行车推进车棚停好:“劳烦您。”
老大爷只淡淡点了点头。
礼貌且简短地道谢完,谢茉便走开了。
她不敢贸然上前攀谈,搅人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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