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褪下那层可怜的外壳,她的神色就陡然冷硬下来。
清汤寡水的面容不再引人怜,反而显出一丝阴沉和刻薄。
但要裴沐说,反而她这模样更加顺眼。
钟毓菀压根儿不大师兄,黑眼睛直直对着裴沐“我有事要和你说。”
她的语气都变了,更颐指气使、理所当然。
裴沐的回答是关门。
但在门彻底关上之前,钟毓菀说的一句话阻止了她。
――“裴师兄,你不想知道你师父怎么死的吗”
裴沐的动作猛然停下。
姜月章的神色也变了。
他原本作壁上观,清冷中带点嘲弄,现在却眼神一冷,一边抬手按住裴沐,一边对钟毓菀道“要说话可以,进来说。”
他苍白修长的手掌恰恰覆在裴沐的手背上;钟毓菀盯了一眼。
她眼里有一种带毒的火焰在跳动。
“我只想跟裴师兄说话。
况且,姜月章,不想见你。”
她对大师兄说,同时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喜欢同性的男人你真让我恶心。”
哪怕是早半天,这句话都能在姜月章心中劈出惊雷、掀起惊涛骇浪。
他将被重重慌乱和绝望的挣扎包裹,却又强迫自己引而不发,只以冰封雪凝般的沉默忍耐一切指责。
但现在,他给出的全部反应无非就是掀掀眼皮。
“哦。”
他说。
裴沐咧咧嘴。
钟毓菀一脸不可相信,要不是她刚刚提了师傅的事,她应该能笑出来。
她想了想,抽手拍拍大师兄,再将他往后轻轻一推,自己走出房间“行,聊聊。
你想去哪儿出飞艇不行。”
钟毓菀神色松缓一些,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伴随了她十多年的可怜气质又回来了;她柔柔一笑,仿佛还是当年温柔无害又柔弱可怜的钟师妹。
“我就知道裴师兄最好了。”
她轻声一句,又故意了一眼姜月章。
青年那压着冷冷怒气的模样,令她更加得意快活。
她上来想挽裴沐,被推开了也不在意,只笑说“裴师兄去我的房间罢。”
裴沐盯她一眼,忽然也微微笑了“好啊。”
她多年男装示人,性格里的懒散和痞气培养了个十成十。
此时忽地长臂一揽,将单薄的钟师妹揽在臂弯里,含笑的声音拖得很长“有人邀请我何乐而不为大师兄作证啊,这可是藏花院的钟师妹自己邀请我的。”
她声音太大,好几个房门里都响起了o的声音,显然是其他人想来察情况。
钟毓菀笑容一僵。
从来都是心里有鬼的人更藏头藏尾、畏畏缩缩;钟毓菀表现得再神秘再有把握,也逃不过这一定律。
她顾不上许多,抓起裴沐的衣袖,匆匆忙忙就往房间的方向去了。
裴沐尚有闲心回头,对门口伫立目送的大师兄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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