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嬴政的脑海中仿佛海啸,排山倒海的冲动席卷而来,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嗓音沙哑的道:“蟜儿过来,为兄帮你。”
成蟜饮醉了,不知为何,睡得异常艰难,难道是宿醉导致的?
他迷茫的睁开眼目,总觉得身子上的酸疼莫名有些熟悉,就好像……
他的脑海混混沌沌,眼眸慢慢转动,这里的布置很熟悉,并非是下榻的燕饮殿偏殿,而是……
“路寝宫?”
成蟜猛地清醒,噌的坐起身来。
“啊、嘶……”
这一坐起,立刻牵动了难以启齿之处的刺痛,火辣辣的异常敏感。
成蟜目瞪口呆,脑海中断片的记忆开始回笼,羞耻的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震惊的喊出来,昨晚那是自己么?主动火热的简直像是被甚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成蟜面色通红,几乎能滴血,他的眼眸一转,目光一抖,登时看到了躺在身侧的嬴政。
嬴政似乎还未醒来,与自己盖着一张锦被,竟是连里袍也没有,仔细一看,里袍便堆在一边,已然报废,被撕扯的不成模样。
成蟜屏住吐息,小心翼翼的从锦被中钻出来,小心翼翼的溜下王榻,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衣裳,成蟜的好几件衣裳都被扯坏了,尤其是衣带,乱七八糟殒身不恤,他只好硬着头皮捡起嬴政的衣带,左右衣带系在里面,革带套在外面,革带一套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成蟜险些忘了大傩伥子玉佩,连忙抓在手中,一溜烟儿埋头跑出路寝宫。
路寝宫外面没有人伺候,不知为何寺人与侍女都不在,成蟜顺利的逃窜出来,跑到拐角之处,因着匆忙,险些被绊了一跤,扶住宫墙这才停下来,狠狠的喘了好几口气,他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傩伥子玉佩。
是了,都怪这个玉佩,昨日里醉酒,衣带和革带又被丢在一面儿,玉佩系在革带上也被丢在一边,成蟜没有了玉佩的压制,五感敏锐易于常人。
往日里成蟜以为自己的感官敏锐,只凸显在听觉视觉这些地方,没成想有一日,触觉感官也凸显的如此敏感
“没错没错……”
成蟜安慰自己:“都是因着没有玉佩的压制,我才那么……那么失态,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成蟜当真是没脸见人了,咬了咬牙,赶紧埋头继续跑,往自己的屋舍而去。
成蟜如今乃是楚国来的舍人,刚刚入仕,还没有在咸阳置办自己的宅邸,因此嬴政临时在宫中安排了屋舍与他居住。
成蟜顾不得浑身的酸痛,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屋舍,做贼一般蹑手蹑脚推门进去,立刻关门,靠着门板狠狠松了一口气。
“呼……”
“哥哥?”
不等成蟜一口气吐出来,便听到一个脆生生,奶声奶气的嗓音。
成蟜定眼一看,是小胡亥!
险些忘了,自己
还带着一个小豆包弟弟,胡亥也和自己住在一起。
()
小胡亥眨巴着大眼睛,真挚的盯着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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