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况,岂不是腹背受敌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
嬴政眯起眼目,若说上辈子的成蟜叛变,嬴政不得不信,但这辈子的成蟜,已然不是当年的成蟜,嬴政最信任之人不过如此,绝不相信成蟜会背叛自己投靠赵国。
嬴政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王翦,你速速派人前去探查,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探查。”
“是,王上!”
樊於期拱手道:“王上,这……您难道是不信任卑将,不信任浴血拼杀回来送信的将士么?”
嬴政幽幽的道:“寡人如何能不信任樊将军呢?樊将军是我秦国的老将,论起资
历与头等来(),寡人都要自叹不如。
寡人并非不信任樊将军⑤[((),而是此事重大,必须小心谨慎行事,唯恐……是赵国的离间之计。”
“来人,”
嬴政滴水不漏的堵住樊於期的话头,黑色的袖袍一展,指向那士兵道:“将士兵带回去,请医士好生诊治,寡人还要亲自问话。”
王翦立刻会意,令人将士兵带走,那士兵显然有些慌张,还回头看了樊於期两眼,这才被带走。
嬴政的当务之急便是安抚卿大夫们,赵军偷袭,公子无忌和晋良深陷伏兵,生死未卜,一下子失去了两名得力干将,成蟜又被盖上了投敌的名头,秦军士气必然受到影响。
嬴政安抚了卿大夫们,震慑军威之后,立刻匆匆回到幕府大帐,他走进去,王翦已然在等候。
“王上!”
王翦大步而来,死死蹙着眉头,道:“那士兵……”
嬴政见他的面色,便知道王翦有话要禀报,沉声道:“那士兵如何?寡人要见他,仔细盘问。”
王翦抱拳道:“卑将无能!
那士兵……被带入医士营帐之后,很快便暴毙而亡了。”
“甚么?”
嬴政冷声道:“死了?”
王翦请罪道:“卑将万死!”
嬴政摆摆手:“怪不得樊於期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不打算留下活口。”
王翦道:“君上,如今晋良将军与魏公子生死未卜,若是没有活口,怕是大行人投敌的罪名,很快便要坐实……”
嬴政抬起手来,制止了王翦的话头,道:“你先下去,寡人要思量思量。”
“敬诺,王上。”
王翦退出幕府大帐,刚要回自己的营帐,便看到行辕门口有些杂乱,几个士兵呵斥着:“甚么人?!
我看你便像是细作,抓起来!”
“我并非细作!
你们……你们放、放开我!”
“还是个死结巴!”
啪——
王翦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样东西掉了下来,是一块白色的物件儿,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异常扎眼,十足的熟悉。
“大傩伥子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