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他家”
“那后来呢成功了吗”
“没呢,没成功要是成功了,就不是这样子了。”
“切”
有人不屑,“就是成功了,也还是会跑啊”
“这倒是他们的闺女烈性,跳崖了。
那木匠家没得到人,肯定不干啊觉得晦气不说,还就来要回彩礼钱。
一碰头,才知道,钱早给了,这下子却拿不出来,还不回去”
“为啥啊”
“他们当家的见势不妙,拿了钱,跟着那个小寡妇跑了”
“那个就是那个小寡妇”
“是啊就是她”
“你说,就是那闺女没跳,该跑的人不还得跑”
“说的是啊”
“现在他们家大门紧闭,这是躲债呢”
“要我说,这就是她自己作的。
一个当妈的,能这么狠心,为了儿子,作践女儿。
我可是听说,人家闺女考中了q大,再等几年毕业了,可不就起来了现在呢,人死了,啥都没了。”
“是啊他们家闺女,出了名的听话懂事,会读。
结果,好好的人,没了”
“”
树下的人还在闲聊,明玉却悄悄进去了。
她还是那么苍老,生活的重担在她的脸上、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也如记忆中的慈,让人难以想象她会变成魔鬼。
现在她神情中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解脱。
明玉心里面有些快慰,老公跑了,丢下了烂摊子给她,也让她的算盘打空。
但另一方面,她又何尝不是去了一个大大的负累只要把儿子教好。
明玉不是她的女儿,不想多做什么,也没有怨恨,只想来去无声。
她只是回来替原身一眼,拿了身份证、几张毕业证、团员证等必要证件,收入稳定的芥子空间就走。
别的,都没有动。
不是不可以隔空取物,只是出于某种心理,她还是郑重地亲自来取。
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小镇,明玉毫不留恋,大步向着县高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