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孩子还在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
况且,这条路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这么多年,我也未曾后悔过,这一切与你相比,与穹儿芜儿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又遇见了这么好的寻儿。
倒是你啊,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放不下,真是让人愁。”
“我的错我的错,是为夫太过浅薄,以后一定不提。”
“这才像话。”
川穹看着自家娘亲的脸,突然觉得好似与往常不同。
娘亲脸上从来都是温婉与笑意,但刚才,好像又多了一点坚毅,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到底还是小孩子,看不太懂也听不太懂,便也无心多问,只是心不在焉地捣着碗里白花花的大米饭。
此时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花渐离要离开自己的事,一想到要分离四年之久,心中便溢出了很大很大的悲伤,一时之间,悲不自胜。
川王氏看着川穹的蔫样,摇头示意川海不要去打扰孩子,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便是安静了。
川海点点头,便携着妻子去了后院。
独留趴在饭桌上的人儿伤心。
再说花渐离,自打出了门,便直奔盐官大大小小的店,一直买到手里拿不下、商铺打烊、月儿挂在树梢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朝川府走去。
“这个是阿穹的,这是阿芜的,这是干爹的,这是……”
一阵折腾下来,花渐离终于站在了川府门口。
他站在门口,正想推门,猛然间却嗅到了什么,仔细嗅了嗅,觉是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内心暗自道声“不好”
便连忙跑了进去。
刚跑到前院,只见满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原本开得极为娇艳的海棠花上洒满了鲜血,此时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眼前令人心惊的一幕,花渐离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溅起了温热的鲜血。
回过神来的花渐离连忙俯身查看,一个个看过去,现他们都是被一刀封喉致死,且无一活口。
一眼望去,这些尸体中,少了四个人。
川芜不在家,便是三人了。
自己出去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会生如此变故?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耳边响起一声稚嫩而十分凄惨的叫声,“难道是阿穹?”
这叫声是从后院传出来的,花渐离连忙悄声飞身到屋檐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院内站着数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他们并排成为两列,十分整齐,浑身上下散着肃杀之气,一看就是专门训练过的杀手,他们左侧佩戴着弯刀,且戴着黑色面巾,让人看不清模样。
他们中间,站着一人,想必应是其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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