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出了阴恻的笑声,轻飘飘的声音落在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犹如恶魔一般,“来,把手剁了。”
“是。”
刀起刀落,鲜血洒落在阴暗的地上,与地面融为一体,黑衣男子看着立即被分开的两人,出了瘆人的笑声,“哈哈哈,没想到当年如此的天骄竟落到了我手里,还是今日这般死法,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手剁了还不够,今日之耻,总得找回来。
那些下人,便扔在这院子里吧,以天为盖地为铺,永远地留在这里,让他们永生永世都是川家的奴隶。
至于眼前二人,剐了吧,我记得城门之外有一群饿狗,想必此等滋味,够它们好好享受一番了。”
“是。”
黑衣男子说完便背着手吹着口哨悠悠离开了,现在的心情比方才好多了。
身后刀起刀落,刀起刀落……天上的月亮异常圆,仿佛泛着红。
再说花渐离背着川穹离开川府后,便在大街小巷里转了很多圈,确定身后无人追踪,这才径直去了已经开张一年多的停风客栈。
他一边跑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遇到什么人。
此刻时辰太晚了,客栈的门紧闭着。
花渐离半躬着腰,抬起右手砸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半晌,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阿寻。”
“张伯,快将门关上。”
花渐离快进屋。
张掌柜看着满眼通红的花渐离,又看了一眼背上血淋淋的小孩,“哎呦”
了一声连忙关了门,“阿寻,这是怎么了?”
“张伯,你先去烧点热水,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好好好,我这就去。”
花渐离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吩咐着,上了二楼直接走到拐角处的最后一间房,一脚踢开门,连忙进屋,小心翼翼地将川穹放到床榻上,看着川穹身上的伤,花渐离只觉心头难受。
就在这时,川穹迷迷糊糊地喊道:“寻哥哥,快跑,快跑。”
但由于下巴脱臼,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十分不清楚。
花渐离连忙抓住那双极其不安分的双手,轻声道:“阿穹,寻哥哥在呢,我们现在很安全,不用逃跑,你放心,放心。”
随着花渐离的安抚,川穹渐渐平静了下去,但那眉头依然紧皱着,让人看了,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痛苦。
看着稚嫩的小脸,花渐离满是心疼,他记得川穹最怕疼了,这么痛,可该如何熬过来?
张掌柜将热水端上来以后就被花渐离打出去了,“张伯,你在楼下候着,一旦有动静,立马通知我。”
“好好好。”
看着处事不惊、头脑清晰的花渐离,张掌柜点点头,道:“阿寻,你放心,我一定看好。”
“辛苦了,张伯。”
“无妨,应做的。”
张掌柜说完便轻声将门关上下了楼,顺手拿起鸡毛掸子,一脸紧张地坐在门前盯着大门,生怕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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