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对错,终有一个说法。
不论川氏夫妇以往是好人还是坏人,面对灭门之案,活着的人都欠他们一个说法,更何况还有那些被无辜牵累的仆人。
命都是命,每个人都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都是吃五谷杂粮而生,喝井水而长,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都曾见过山川日月,闻过花草树木之香,感受过微风吹于指间。
每个人,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而性命之事,不可轻言。
“阿穹,原本想着明日便离开盐官,可他们七人的伤势过于严重,因而我们还得多留几日。”
“一切都由兄长决定。”
“快些吃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好。”
屋子里只有咀嚼的声音。
这半月,白毛依旧没有出现,但这七人的伤势恢复得很好。
花渐离每天都很忙,晚上要给川穹渡灵力,白天则要为七人疗伤,因而也花费了很多珍贵药材,幸亏在归远“偷”
得够多!
但这些对于他来讲,不值得一提,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药草若救不了人,也就失去了存在得意义了。
一号伤员,便是那个少奴,据他自己所言,他名叫顾一帆,二十四岁。
二号伤员,是脸上有疤的那个男子,据他自己所言,他名叫吴遥,三十岁。
三号伤员,是那名女子,据她所言,她叫林霜,三十岁,死去的兄长唤作林墨。
四号伤员,是张京墨,也是被救之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十七岁。
五号伤员,是董冲,是被救之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六十八岁。
六号伤员,是姜天流,二十岁。
最后一位伤员,叫陈远山,二十五岁。
花渐离翘着二郎腿听着他们趴在床榻上的自我介绍,最后总结了一句,“你们的名字听起来都挺不错。”
林霜道:“花公子,我兄长。”
“林姑娘不用担心,尸身没有腐烂,等你的伤势好了,身后之事由你决定。”
“多谢。”
两人聊完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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