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在阿渊和你曾经青梅竹马的份儿上,也该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面子上啊!”
方渟哭出声来,伸手又要去抓沈清远,却被她躲过。
“那块地被考古队接管,但迟迟不开挖,一问就是文件没到位,一问就是哪个部门还没批……我知道之前阿姨和阿渊做了糊涂事,可是那块地真的不能再拖了!”
周渊现在每天东奔西跑,可曾经那些巴结周氏的人全都换了嘴脸,曾经靠着方渟的麻将桌牵线搭桥的人,也都纷纷避而不见。
只有银行,抱着周氏欠下的五百亿债务,天天嘘寒问暖,生怕周渊一个想不开跳楼了。
沈清远盯着她,一字一句将上一世方渟说过的话奉还给她:“做生意有亏损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周总没有这个能力挽狂澜于既倒,那就破产清算好了。”
“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方渟面如土色,汹涌着眼泪痛哭起来。
做生意,起起落落确实是人之常情,可是有沈氏穷追不舍,有“她不计划”
参与者从旁协助,有周氏的竞争对手落井下石……
怎么可能东山再起?!
眼见沈清远不耐烦要走,方渟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穿着单薄的礼服,脚下是鹅卵石,这么用力一跪,膝盖骨登时出卡吧声,疼得她冷汗直冒。
“阿姨给你跪下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放过我们家吧!”
沈清远顿住脚步,面色冷淡地看着她。
上一世,沈清远也是这样跪在周家庭院的鹅卵石上,被方渟兜头浇了一杯咖啡,暴晒六个小时。
被放回去时,她只能闻见咖啡混着血腥味,从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里搅动出来,恶心得令她窒息,恨不得剥下自己的皮。
现在,轮到方渟了。
沈清远抬起手腕,手中捏着的香槟杯向方渟的脑袋缓缓倾斜,杯中清透的液体即将滑出边缘……
“清远。”
沈博林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
沈清远手一顿,在酒液即将滴出的瞬间收回,若无其事地回头:“爸。”
“回去。”
沈博林只是清浅瞥了一眼地上的方渟,“保安,送周太太离开。”
“不!
不!
老沈!
我家老周还在世的时候你们还是好兄弟啊!
你不能这样对我!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