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人连这么厚脸皮的话都能说出口,傅湉憋了半天,只能骂一句“下流”
。
然后气呼呼的往床里挪了挪,背对着楚向天空出一个刚好睡下一人的地方。
身后传来衣物细碎的摩挲声,空出的位置往下一陷,一具带着暖意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傅湉没动。
谁知道某人得步进尺,长臂一伸将他揽进怀里不说,还贴着他的耳朵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只对你下流。”
温热的鼻息打在后颈,低沉的声音在深夜里滋生出暧昧,酥麻的感觉从后颈传开。
“不许说话”
再次被调戏的小少爷气恼转过身,伸手捂住楚向天的嘴巴,凶巴巴的命令,“睡觉”
楚向天垂着眼睛他,平日里总是含着凛冽寒意的眼睛此时盛满温柔,以及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情绪。
嘴被捂着,他就伸舌在捂着他的掌心舔了舔。
湿漉漉,酥麻麻。
傅湉受惊的收回手,眼神又无措又气恼,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气的扯过一边的被子将自己整个罩住。
这下可真把人惹急了,楚向天收起坏笑,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伸手轻轻扯扯裹成一团的被子,“不闹你了。”
被子里的人闷声闷气的哼了一下,不理他。
又不能用强,楚向天这下没辙了,只能伸手把被子往怀里捞捞,轻轻拍哄。
等到小少爷真的睡了过去,才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亲了亲然后心满意足的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一夜好梦,只是把端着水盆的代福又吓了一跳。
昨晚他离开的时候明明还只有少爷一个人,结果过了一晚上,床上躺着的人就变成了两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震惊惶恐的情绪压了下去,努力装作什么都不见的样子。
将窗户推开,代福又去拿了一份洗漱用具进来并排放好,才小心退了出去。
傅湉被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迷糊的打了个哈欠才清醒过来。
腰上还勒着一条手臂,想着昨天晚上这人各种恶劣的举动,傅湉恶从胆边生,伸手捏住了熟睡着的人的鼻尖。
呼吸不畅的楚向天睁开眼睛,就见小少爷笑吟吟的脸。
“调皮。”
本能的将人箍进怀里亲了亲,楚向天坐起身外面的天色。
外面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早过了他平时打拳的时间。
傅湉挣开他的怀抱,捞过放在一边的衣服穿。
“今天去西山庄,你去吗”
一边将衣领仔细整理平整一边说道。
“嗯。”
楚向天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腰带给他细好,接着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傅湉道:“等等,我去拿个东西。”
匆匆披上外袍,就往外大步走去,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块鱼形的玉佩。
半蹲着身体将玉佩挂在傅湉腰间,楚向天眯着眼,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来,“好了。”
“这是什么”
好奇的将玉佩拿起来端详。
玉佩是一条将身体弯成一个半圆的鲤鱼,雕工很细致,鳞片片片分明,神态活灵活现,要不是白玉颜色,放在水中宛若活物。
“定情信物。”
楚向天勾起唇,“收下了,就是我楚家的人了。”
傅湉握着玉佩瞪他,“你这是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