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矛盾重重,我回京至少也可为帝君分忧啊!”
常山大长公主冷笑道:“帝君病重,早已无法主政,另立新君是顺应局势,岂容你阻拦?”
慕容梓羿也冷笑道:“既然帝君病重无法上朝,试问这个还在吃奶的王子又如何上朝理政?”
“你!
常山大长公主气哼道:“这与你无干!”
慕容梓羿又道:“我慕容梓羿本就为北溱宗室,又如何过问不得朝中之事?只是我北溱却还从未有过立一个尚不满周岁的王子为帝君的先例。
这一点该是毫无异议的吧。”
“对,是啊。”
群臣纷纷道。
常山大长公主恨恨地瞪着他,却一时又不知如何反驳他。
慕容梓羿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绢帛,继续道:“这是先帝当年手书的传位诏书,一直藏于廊桥别院的密道中,不见日。
既然这遗诏今日能重现朝廷,先帝当年传位的隐秘便也是时候大白于下了。
先帝当年本意传位给我父王,便早早手书一封传位诏书,不料这诏书却不翼而飞,先太后以王后身份趁先帝病重矫诏立我王兄为帝。
只是随着先帝的驾崩,这一段隐秘便再无人知晓。
可你们万万想不到,这遗诏先帝一共写了两份,一份固然被先太后偷去,一份便藏于廊桥别院的密道郑”
常山大长公主听罢不禁哈哈大笑:“慕容梓羿,本公主本以为你是个粗人,却没想到你编故事的本领也撩。
若真如你所,先太后当年乃是矫诏才立了我父君,那你手里这遗诏又焉知不是你伪造的?”
慕容梓羿微微一笑,接着道:“先帝酷爱书法,是我北溱难得的书法能手。
先帝的字,自成一体,旁人决计伪造不来。
先帝在位十六年,朝中仍有历仕先帝一朝的老臣,如若不信,自可上来辩论。”
话音一落,便有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凑上前去瞅那张遗诏。
半晌,他突然叹道:“果真是先帝的手迹啊!”
群臣纷纷窃窃私语,投向王座上的汝南和一旁的常山大长公主的目光中皆充满了震惊。
“这……就算这真是先帝当年手书的遗诏,可是毕竟已过了好几年,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言是真?”
这时突然有一位老臣出列,言辞间还算镇定。
慕容梓羿冷笑一声,道:“哦?只是不知,尚父又是如何知道当年的事并未有人知晓?”
“哈哈哈!”
一位身着绛色衣袍的大臣忽然冷笑数声:“公主殿下怕是和你那早已失势的母后一样不会想到,那尘封多年的旧事竟还会有水落石出的一。
可惜呀可惜!
你们为了篡改先帝遗诏,竟抓了我尚不满周岁的儿子为质,逼我在先帝的吃食中下流光散,好为你们的计划赢取时间。
我为了不使人看出破绽,只是下了不会忽然致死的量,只是我却不知……当帝君终于毒发暴毙之时,我的儿子也因为无人照管不幸夭折。
可怜了我的孩儿,他才不满周岁!”
众臣循声望向那人,竟不由惊呼出声:“那是……穆医官!”
竟然是穆医官,难怪……先帝当年离奇暴毙,所有人都心怀疑问,只觉此事太过蹊跷。
如今真相终于大白于下。
先帝的在之灵,应是可以安息了。
穆医官双目赤红,直视着常山大长公主,双瞳似要喷出火来,自知不能再苟活,狂笑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幸得慕容梓羿立马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弹出一柄匕首“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