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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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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三十五年冬，年节刚过。

劈里啪啦爆竹声时响起，小贩叫卖也比往常要响当，京城市坊中仍洋溢着喜庆气息。

只永昌坊御史府除外。

大门萧瑟，牌匾掉漆，在到处都挂着红联街上显得尤合群。

秦霁父亲自那天上朝未归，过去了半个月。

些子御史府周围多了少耳目，吆喝做工，推车卖炭，好些都生面孔。

如今府中只秦霁与秦霄姐弟，两些子曾出门。

御史府大，围墙极高极结实。

加护院看护，无能随意进入。

说秦霁本姓该姓秦，她父亲秦甫陇西李氏一支表亲，但十几年前秦甫同李氏划清了界限，把姓氏改了母姓，与族再无往。

秦霁母亲则一介平民，在生下小儿子就去世了，多年，家里再未进过其他。

现下，秦霁裹了件斗篷，独自在院石阶上坐着。

漫天鹅毛纷飞，院中栽了一树梅花，她八岁那年，秦甫升迁带着姐弟搬入京城，他亲手秦霁栽下。

穿着深蓝布棉袍男孩在窗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推开房门走到秦霁身旁，用手拂去她眉睫上。

语气里低落。

“姐姐，你看样行吗？”

秦霁眨眨睛，找思绪，视线落在秦霄身上。

小男孩棉袍陈旧，上头打着几个补丁，头也几未洗，乌糟糟随意扎出髻。

原本端正五官要被两道皱在一起眉毛挤到无处可去。

十岁男孩个子迟迟长，如今才只到她口。

秦霁俯身用自己冰凉手在秦霄脸上胡乱搓了一顿，笑着说道：“挺好，冷冷？”

秦霄低声道：“冷。”

秦霁收手，像以前母亲叮嘱她一般，叮嘱自己弟弟。

“师父爱玩，你跟着他能去很多地方，见识很多东西，只莫只顾着贪玩忘了读书。”

“可看到你。”

秦霄忍泪，声音哽咽。

“什？”

秦霁好像听清。

“知道了，会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