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活动筋骨,反正一年到头也就仔仔细细捯饬一次,顾望趁天亮,光未显,赶紧起扫了院子。
泼完水压过尘,才现自己泼得太早,头升起,水落了地都结成一层薄冰,看太出,可踩上去直打滑。
又别办法,就只好把冰晾在那儿转身去收拾屋子。
瞧着太溜出些,也鸣过,屋外分配着干活儿弟子也都纷纷提着扫帚出,说笑燥着了,顾望抱着被子出用槌好一阵捶打。
奈捶打声吵得很,艾叶做着梦以哪儿打了起,朦胧中清醒脑子会将接受到声音夸张放大,外边叮叮咣咣声鼎沸,吓得他一猛子窜起,连外衫都披,趿拉个靴子急燎跑了出,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大喊道:
“小妖怪!
了!
哪儿打起了??你………!
!
!”
你被揍,被字得及喊,身子先飞出去了。
也知冰今儿就光滑无阻,艾叶四仰八叉一路滑到顾望脚底下,摔得差点背过气。
妖仰面朝天,带些晚夜欲意天空干净得像面波澜惊镜子。
晨光晕出银彩光圈,几朵薄云淡然而过,添了几分生气,阔朗且温柔,淳静而雅致。
艾叶穿得薄,贴着冰躺着,寒气很快钻过衣衫融进脊梁骨里去,连他百寒侵身子都止打了个寒噤。
可惜身上到处都疼得很,也知道摔裂了哪块骨头,靴子又好好穿,笨拙扭了几扭,愣站起。
顾望在他头上五官扭曲强忍笑,喉咙里跟卡着虫一样出赫赫声,实在憋漏出嘲讽意思。
“顾望……你暗算!”
“………哈哈。”
“师兄!
今年桃符到了,给您放哪好?”
门口一个小道抱着两折桃符晃悠小心过,前脚刚跨进门,脚便卡着迈动了。
他眨眨看了看在地上躺着,要死要活呜呼哀哉艾叶,又看了看高举着槌师兄,咕咚一声吞了口水,沉默了几分,悄咪咪搁下将手里桃符搁在脚下,屏息踮着脚尖倒退了出去。
顾望看在里,将嘲笑咽喉咙,板张死气沉沉脸拿脚尖踢了艾叶胳膊:“起。”
“起个,死了,起。”
“……”
顾望四下扫了,压低声道:“起,让别看着以欺负你。”
“呦——”
艾叶耍赖拖了个长音,扶侧躺在冰上唉声道:“要然呢,谁家好大早上设陷阱害妖!”
顾望尴尬道:“你莽撞,怪害你。”
“你在外头吵吵闹闹,寻思出了什大事,哪知道出了门一地薄冰?想杀您尽管直说,命给你就,用着想等下三滥法子折磨!”
“要你条混命做什。”
顾望掀出个白,折了道袍准备扶他起:
“今儿十四扫尘,过清洗了遍院子,谁知天冷,水沾了地就成冰。
本想着等你醒了再提醒句,哪倒您儿跑得急,谁得及。”
“扫什尘,看你要把扫地出门!”
艾叶伸手把顾望胳膊,故作怜态撒着气,怀好意翻了翻皮子,手底使劲一拽。
冰面格外滑脚,顾望猝及防歪砸了下去,又想直直砸在艾叶身上,只能侧身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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