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是酒苦,明月又何尝没圆过。
分明是心心念念着不归人,却要嘴硬自己恨着他,笔下的画一幅接着一幅,生怕自己忘记了故人的模样,桩桩件件,又何曾是恨着这人。
那分明是在以恨意为名在爱着这人。
“公公,见过了”
清溯对于面前的这位,心里是尊敬感激的,当年不顾一切为他求情,他远在南月,帮他照看小曦和长大,桩桩件件都是恩情,只是他的所求,他无能为力。
看着床榻之人,无边的苦涩如潮水般漫向心尖,一步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看似近在咫尺,不过几步之遥,然而这几步却隔着生死的鸿沟,无法跨越。
每往前一点,那些他早已埋葬的记忆一点点被掀开,强势的挤进他的脑海中,甜蜜和苦痛化作一把利刃,生生将他劈成的两半。
唯一受到影响的是他那还不安稳的魂魄,暗自运气压下晕眩感,又按了按那颗不安分的的心,慢慢挪到了床榻前。
这才敢仔仔细细端详着这人,伸出的手指因为疼痛带着微微颤抖。
慢慢的抚上了帝王的眉眼,这人即便是老了,也是好看的,这些年的权力浸染,阖着眼这人的眉宇间都是流露出上位的威仪。
他质问的话语在耳边盘旋,食言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再多的话梗在喉中,他的话像是从深处挤了出来,滚烫又难过“我们两人之间或许是我存在的问题更大”
他的错信帝王会护着曦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是曦和反过来保护他。
想到自己女儿的下场,他的鼻尖骤然一酸,几乎是忍着喉间的酸苦,一字一句“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你分明知道,曦和有多喜欢曦寒,你又如何逼她?也怪我,把这些事情处理的一团糟”
凤舒钺看着听到熟悉的名字,从那纷杂的思绪在抓住了一丝尾巴,如果有可能,甚至是带着希冀看向清溯,如果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是不是可以见到皇姐。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话语沾着几分小心翼翼“国师,你可以帮我找皇姐么”
他的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不曾见到人,那是不是又可能还活着,他是不是还能有姐姐?
“……”
清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故人尽数凋落,现在也就他孤身一人了一旦把这个希望戳穿,还剩下什么呢?
在深宫中沉浮,在朝野中你来我往。
清溯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凤舒钺还是不死心的确认了一句“国师,我还能有姐姐么”
微微别开了头,错开视线回到了帝王身上“曦和已经走了”
层层迭起的难过让他站不住脚,退了几步倚靠在柱子“那皇姐的遗体呢”
“没有了”
凤舒钺缓了良久,哀道:“那一次我跑去见她,竟是我们今生最后一面”
甚至不敢开口问一句,遗体是怎么没的。
面前是熟悉的人,骤然蹲下身去捂住了眼,任凭泪水透过指缝滴落,”
如果我是哥哥,我在太子的位置权力在大一些,我是不是可以保护好她”
字字句句戳人心扉,残忍又一针见血的揭开真相“不会,你父皇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认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崔贤抿了抿唇并没有反驳,这个人与帝王亲近,在比起他的某一些方面,更了解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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