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例证,毫不迟疑地将蛋黄放进了嘴里。
基于成长环境十分宽松的缘故,栗芷在饮食习惯方面一向非常随意,一些小时候的怪癖也跟着留了下来。
比如说她吃鸡蛋的时候,煎鸡蛋都吃,但煮鸡蛋只吃蛋清不吃蛋黄。
原因是小时候吃煮鸡蛋的蛋黄被噎到过,记忆太深刻,以至于长大以后也每每会把煮鸡蛋的蛋黄挑出去。
中学沈风和跟栗芷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这个怪癖,但没问过她为什么,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栗芷吃鸡蛋的时候总是非常任性地将蛋黄挑出来给他吃,美其名曰“给你多加点营养”
,以此来掩饰自己挑食的恶行。
后来沈风和就养成了习惯,不但在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主动自觉地将蛋黄挑出来,还练就了一副完整剥离蛋黄的神奇技能。
栗芷着沈风和毫无察觉地将蛋黄咽了下去,直到对方有点迷茫地问她“怎么了”
,才甩甩头搪塞了一句,“没什么,我想了想,你说的好像是对的,教导处主任的妻子确实姓胡。”
有句歌词叫“你扔下的习惯还顽强的活在我身上”
,沈风和大概就是这句歌词的本人了。
栗芷知道他是惯性使然,怕提醒了会造成场面一度尴尬,笑了笑当做什么都没见,直接翻了篇。
对方果然毫无察觉,吃过面结了账便和她一道朝学校出发。
天卓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指纹验证通行,她们俩都没有录过,但沈风和一露面,门口的保安便给开了绿灯。
照保安热情洋溢的说法是,当年他以母校为荣,现在母校以他为荣,沈风和不是个忘本的人,前两天刚以校友的名义给天卓捐了大笔的建校费改善校内基础设施,他还记得沈风和的脸。
栗芷借了他的光跟着进了校门,心里合计着沈风和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这两天也没到有新闻稿说他给母校捐钱什么的,刚一溜号,就被沈风和扳着肩膀朝和教学楼相反的方向走了。
“按理说老谭现在带高三,高三楼应该在那边吧”
栗芷被强行转了方向,还有点质疑,指了指身后的高大建筑物,挑着眉毛问道。
沈风和“嗯”
了一声,回答也很轻描淡写,“我们先不去找老谭。”
“那去哪里”
男人的声音有些轻,语气十分温柔,“去状元墙。”
栗芷没想到沈风和还真的对这面墙念念不忘,不过她确实也想回去,就顺了对方的心意,跟着朝状元墙的方向去了。
时隔七年,黑色大理石的墙体上已经镌刻了不少名字,栗芷一行一行认真地过去,找到自己的名字同时也到了沈风和的名字,还是那么金灿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不过“沈风和”
三个字比似乎比周围其他人的名字更加凹陷一些,从侧面证明了这个名字被多少人摸过。
栗芷抿了抿唇,觉得确实有必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就没压抑自己的天性,“沈风和,我一直觉得,能在中学的时候遇见你是件特别幸运的事情。”
就算后她们在一起又分开,可回想起从前那段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的日子,回想起那个本该黑色却因为少年灿如朝阳的笑容而变得异常美好的毕业季,回想起为了能和他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做过的所有事,栗芷从来都不觉得后悔。
男人没有接腔,不知道是无言以对还是因为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听进耳朵里去,望着两个人的名字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有一天晚上,我见你站在雪里,鼻尖冻得通红。
那时候我想,如果冥冥中真有什么主宰命运,那一定要让你拿到语文单科状元。”
有人说男人的世界都是一眼万年,惊鸿一瞥就能想见和对方的完整一生。
他其实是有点信的,比如那个时候,沈风和就突然非常希望自己的名字可以和栗芷的并排镌刻在一起,那样等到他们有了孩子,就可以带他来这里,指着两个人的名字告诉他,爸爸和妈妈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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