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
苏勉气得牙根痒痒,一拳落在他脸上,“为了个女人,值得吗?她就是祸水,勾引你铤而走险……”
林建军揪住他衣领,冷声道:“再敢往她身上扯一个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要为她舍弃我们十几年情分?”
“我从未这么想,乐天,你究竟要怎样?”
“我只是想提醒你,自古红颜多祸水。”
“红颜若能成祸,这天下便该女人来坐。”
“不说远的,就说本朝,你忘了太后登基、贵妃误国不成?”
“太后登基,是中宗软弱无用;至于贵妃误国,更是无稽之谈。
玄宗贪恋美色,父夺儿妇,声色犬马,懈怠朝纲,宠幸奸佞,以至天下大乱,实非贵妃之罪!”
“所以貌美便是罪,她就是祸水!”
“苏勉,我干-你祖宗!”
林建军气得头晕目眩,翻身骑在他身上,拳拳到肉,苏勉也不客气,一脚将人踢得倒在矮几上。
林建军趁势抓了把薄荷叶塞进嘴里,直冲天灵盖的凉意压制眩晕症状,握拳与苏勉扭打撕扯。
“爷今天就把你猪脑子里的水都打出来!”
“你爷个屌,多管闲事的傻狗!”
“傻狗骂谁?”
“你他爷就是傻狗。”
“毛没长齐的小儿都杀不死,废物!”
“要你多管闲事?”
“竖子,非人崽也。”
“尔似蛮夷贱类也。”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林建军,我操-你阿爷!”
苏氏祖上为前朝归顺中原的胡人,两三百年过去,早融入中原,“与狗争食的孽畜,叫花子!”
林建军也气狠了,口不择言道:“他在润州,你去操!
操-死那狗日的爷赏你黄金百两。”
苏勉住了手,震惊道:“你说什么?”
“说什么?”
林建军一拳砸在他脸上,“我说那老不死的在浙西润州,操-死他爷赏你这胡驴百两金!”
胡驴二字一出,苏勉再也顾不上其他,抱住他翻滚颠转位置,握拳攻向他颧骨,恨声骂道:“尔母婢也!”
“啖狗胡奴!”
“叫花子!”
“胡孽!”
“乞索儿!”
两人谁都没有留情面,照着彼此心窝子戳下去,动静越来越大,惊到守在园外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