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慵与封寰拟定了一套计策。
然而纵观整盘棋局,其正中仍缺少关键一子。
如今狼后病重,郗乐定然会寸步不离侍疾。
甚至有可能已经被软禁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狼后走向死亡。
“摩诃王宫里竟然没有罗浮的探子?”
江慵笑吟吟地将下巴抵在封寰肩上,呼气如兰,“我还以为君上手眼通天,早就打通敌人内部了。”
封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手指不安分地攀上江慵的细腰,“为夫也是凡人。”
迎着微微睁大的凤眸,封寰垂眸吻上了那张不安分的小嘴。
末了,又补了句:“也有七情六欲。”
江慵:“……”
她是不是被封寰拿捏了?
思来想去,仍是定不下最佳人选。
见江慵柳眉愈蹙愈紧,待皱成一个“川”
时,封寰终于忍不住,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
“夫人真是爱操心。”
“事关摩诃,万事须得谨慎又缜密,万不能儿戏……”
话还未说完,就听阿渚带着警惕的声音自帘外响起。
“什么人在那里?!”
一阵窸窣的响动过后,传来一阵惊叫:“君上,君后,是我!”
江慵没想到时隔多日再见乔问英时,他又回到了最初那般狼狈的模样。
甚至还不如当时。
看着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乔问英有些欲哭无泪。
“若不是碰到君上与君后,我这条命恐怕就要交待在此了!”
“你不是在罗浮准备婚事吗,怎的又跑来大韶了?”
闻言,乔问英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君后有所不知……”
声声随着婚事临近,愈渐焦躁不安。
郑漪接连询问多次后,她才将压在心底的心事抖露了出来。
当时大人与夫人皆是被秘密处死,尸骨也是就地掩埋。
时隔多年,早已不见踪迹。
而此事亦成为了声声的心病。
“所以你是来替声声寻找她父母遗骸的?”
乔问英重重点头,双手紧握成拳。
“只是我太没用了,在大韶流连许久,只找到了昔日夫人的一支珠花,还有大人用过的一柄断剑。”
江慵轻叹,柔声道:“能找到已经实属不易,届时在罗浮为他们立一座衣冠冢,也算能替声声纾解思亲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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