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民哀求着,“臣会说这个原因的,但恳求皇上在臣老实交待的份上,给我陈家子孙一条活路吧,不要剥夺他们行医的权力,他们都是好的,只有臣鬼迷心窍,臣也愿意承担一切的罪状。”
他也就只能凭着这点和皇家谈条件了,陈汉民可悲地想。
只是,无论如何都得为陈家老小挣一条出路啊。
周昌帝也出来了,眼前这位只是小虾,后面还有一条大鱼呢。
“陈汉民,你知道的,君无戏言。”
陈汉民绝望了。
“不过。”
周昌帝继续说道,“如果你老实交待的话,朕可以网开一面,三代以后,你陈家可恢复医者的身份。”
“谢皇上,谢皇上”
陈汉民激动地跪下了,感激地道,他终于不用成为陈家庭罪人了。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陈汉民刚要说,外面便传来一阵骚动。
骚动起,殷宪珂淡定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不好了,不好了,太妃她”
众人一抬眼,发现大厅内冲进来一个穿着宫装的侍女。
“太妃怎么了”
宫女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了。
“皇上,老臣得去殷太妃,失陪”
殷宪珂率先绕过她,往殷蕴竹下榻的院子枫园走去。
殷慈墨一愣。
后面的人着周昌帝,周昌帝神色淡然地说道,“去,再怎么说,殷太妃也是朕的庶母妃。”
后面的人很有眼色地跟上。
那宫女见此,脸色发白。
谢意馨在里面听到外头的动静,想起刚才在大厅中似乎没见着她祖父,她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当下扶着春雪的手,欲去。
由于殷宪珂故意走不快,与周昌帝一行人隔得并不远,一前一后地进了枫园。
殷太妃回来省亲,所带的人不多,仅带了一位老嬷嬷和两位宫女。
只是他们如今不知去向,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枫园静悄悄的,突然正屋内传来一阵呜咽声。
殷宪珂循着声音来到正屋的大门前,手一推,门砰的一打开,只见殷太妃衣不蔽体地坐在那哭泣,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而床榻上似乎还躺了一个人,身型,似乎是个男子。
殷宪珂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转眼却一副暴怒的模样。
“何方畜牲,竟敢坏我妹妹清白”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屋里,一把将床上的男人拽了起来,待清那人的脸时,殷宪珂瞪大了眼,失声叫了起来,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紧接着,他怒极攻心,喷出了一口血,血全落在了眼前人的脸上。
殷宪珂眼前一黑,两个人都是殷家的,真是连替罪羊都找不着,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造孽啊殷家完了
很奇异的,他突然转头,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边沿的谢持礼,对上他淡漠的脸色以及眼中了然的讽刺眼神时,又不可自抑地喷了一口血。
殷老夫人一到那男人的脸时,眼一黑,便大受刺激地晕了过去。
殷家的其余人都骇然失声。
到那张脸时,谢意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没多久,就连站在最后面的人都知道了,与殷太妃有首尾的人是殷宪珂的二儿子殷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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