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厮也跟着他一起愤愤仇敌道。
这话一出,明明气氛好好地,岑观树倒是先觉得不舒服了。
他皱着眉,横着眼回头道,“你骂谁小杂种呢?”
小厮立马惶恐的看他,“公子,您不就是这么称呼的吗?”
岑观树怒了,“称什么称,那是府上的三公子!
正儿八经的少爷!
有你这么叫的吗?像个什么样子。”
他横眉冷眼的输出一顿,觉得自己颇有点他大哥训人的风范,心头总算是好受了许多。
又摸了摸下巴,故作教导道,“那是我三哥,以后可不准这么叫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听到没有?”
岑观树又哪儿哪儿都不顺气的吼道。
“听到了”
小厮委委屈屈的应着。
心里觉得他可真难伺候,顺着你骂人也不是,不顺着你骂人还是不是。
岑观树没看见小厮的神情,听到他应话的声音,这才悠悠的说了句“这才对嘛”
。
他有些不满的心想,小杂种这个称呼是你能骂的吗?
就算说也只有我一个人能说!
快要走回屋子的时候,小厮才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急急的掏出一个东西来,“公子,您瞧瞧这个书还要吗?大公子丢在外边,小的趁着没人注意,又给捡回来了。”
“丢都丢了的东西,你还捡回来作甚?”
岑观树瞪眼道,“你当你家公子我是捡破烂的吗?真是什么都要”
“哦。”
小厮道,“那我扔了。”
“扔了吧——不是,回来!”
岑观树话才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因着这本书他可是挨了一顿板子的。
如果他好好生生的,这书丢了也就丢了吧,反正也不值多少钱。
但偏偏!
这本书现在是他受了足足三十大板才换回来的。
他不仅要看,还要细看,好好的看,完完整整的观摩一遍才行!
——不然都对不起他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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