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醒来时,睁眼便一怔。
他的岑弟就睡在旁边,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乌黑浓密的长如绸缎般披散开来。
一张脸似海棠春睡,酡颜微红。
实在叫人心醉。
许是他的视线盯得有些久了,那睡梦中的青年似有所觉的皱了皱眉,然后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来,“虞瑾?你怎么在这儿”
岑尧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屋内简陋的布置,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家当虽然也少,但至少比这堪比聊斋鬼屋的环境好多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幕,他陡然间回想起昨夜两人混打的场景来,顿时眼睛一眯,一个眼风狠狠地朝虞瑾刮过去。
虞瑾见他这样,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抖,显然是觉得脸上的指甲划痕又痛起来了。
他清俊的眉眼温和的笑起来,声音里藏着些微的讨好,“岑弟,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先起来梳洗用膳吧?”
岑尧冷静了片刻,到底是无法忍受蓬头垢面的自己,遂放过这呆子,起身收拾。
竹屋外,空气清新。
清晨的阳光分外的明亮,透过片片竹叶间的隙缝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碎影,岑尧看着看着,又想吟诗卖弄自己的学识了。
可想来想去,也只想起了一句“月光伴竹影,悠然心升华”
。
诗意倒是符合他此刻的心境,可惜是描写晚上的,遂讪讪作罢。
他端了木盆去院子里的井里打了水来,湿帕净面,然后又以水为镜,用他娘给的秘制脂膏细细擦脸,掌心相合,停顿片刻又重新轻拍在脸颊上。
那厢虞瑾做了早膳从厨房里端出来,走到廊下时便看见这幅场景,他的岑弟站在院子里涂着面脂,跟个爱俏的女儿家一样。
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情绪,可转念一想,岑弟长得这般俊俏,脸皮薄嫩,若不好好爱护,岂不白白浪费了这副容貌?
“岑弟”
他轻唤了一声,“快些过来用膳!”
岑尧远远地听见有人喊他,转过头来,便看见虞瑾一身浅蓝色的衣裳,端着个木托盘站在廊下,整个人清清爽爽,端方俊雅。
“这就来!”
他快的收拾完自己,把头一束,拍了拍衣服就大步走过来。
见虞瑾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脸,他想起自己刚才擦脸的动作叫人看见了,怕被误会,连忙辩解道,“那是我娘给我调的面脂,保湿呵护用的。”
时人以细皮白肤为美,常有贵族公子簪花浮粉,以增容色,是为一盛景。
但偏偏上辈子岑尧性情刻薄阴郁,不讨人喜欢,分明是常见的举动,那些人却讥笑他是个偷穿男装的女儿郎,要扒了他的衣服看看真伪。
气得岑尧生了好一番闷气,偏偏又奈何不了那些人,只能自己躲在屋里暗暗地诅咒他们,最好一辈子都考不好。
这一次被这呆书生瞧见了,岑尧虽底气颇盛,到底还是忍着性子好生解释了。
他心想,要是这木头敢露出异样的神情,自己定然要对方好看!
好在虞瑾神态自若,并没露出奇怪的表情,反而还兴致颇高的问他,“当真这般有用,岑弟的脸就是这样保养才如此出众的吗?”
这话却是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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