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横哆嗦了一下。
“你没听错……我们对入水口的封锁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当时的吴家人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他们都很紧张,以为每天都会有死人在入水口窥视生者。
他们因此会派遣家族里的人在入水口外面的地下田区域执勤,盯着入水口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生……也许是因为他们肉眼凡胎,看不到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梁横立刻想到,或许是因为地下田入水口的怪事,生在更深层次的深渊。
所以处于深渊层的吴家人,才看不到生了什么。
吴敬守接着说:
“直到后来我师父来了之后,我们才知道,当初女学者留下的阵法中,创造了一个让生者【人气】灌输到阵法中的【通风眼】。
这個【通风眼】,就是入水口了。
在当初肉眼凡胎的吴家人看不到的地方,阵法的力量徘徊在入水口处,消弭入水口处的一切障碍物。”
听起来,这厌胜的矩阵还挺强,竟然还能自我修复。
“在那之后,吴家人虽然还在地下驻守,但没有继续对入水口进行无意义的封锁了。”
吴敬守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低沉:
“地下田工作的岛民太多,用来浇灌田地的淡水又只能从入水口来取。
纵然吴家人把十二分的精力放在安全上,几十年的时间里,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我们曾经及时现,并找到了一些尚未深入其中的孩子。
可有些孩子,进去了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吴家人曾经试图进入其中,尝试寻找那些孩子,可没进入多深,面前就有大雾出现,仿佛继续向前,就要彻底迷失……
就像吴家人在尝试离开帕岛时遇到的那般。
无法继续前进了。”
在这里,吴敬守的语调生了些许变化。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这阵法开始建造的时候,我的父亲也出生了。
几年过去,阵法有了大致雏形的时候,我的父亲也到了记事的年龄。
我父亲那时候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好。
我爷爷说,父亲那时候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时常出现一些怪人,要他跟着他们走。
有时候他会在梦里进入溶洞里的战场,那战场已经腐朽,正在战斗的军士们也已经腐烂。
可战争依然不止不休。
他有时候在战场上看到我太爷爷正凶神恶煞的拿着枪,对准了他,那时候他就很害怕,很想逃到对面的阵营里去。
爷爷说,我父亲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变成了活死人——
我父亲一夜睡过去之后,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了。
他想了很多办法,求爷爷告奶奶的委托了许多人,终于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位来自其他群岛的深潜者的帮助。
那深潜者在父亲身边睡了三天三夜,并和父亲一同苏醒。
爷爷知道那深潜者不容易,想要给他报酬,但人家不要。
人家说,你家里以后有可能是要出【航海家】的,所以,我帮了你们的忙,也不要报酬。
只想跟你们结个善缘,以后如果我落了难,也请你们尽量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