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凑够三两银子就拎筐走了。
二毛子只买了条狼腿,他在外面等着,见老德叔买了这么些东西,他往门内一眼,说“老德叔你先走,我再去称两三斤肉。”
多称点也行,天冷放的时间久,吃不完晾成肉干,开春农忙的时候饿了糊弄嘴。”
老德叔说。
后来的人听到他这句话,颇为赞同地点头。
不到一个时辰,两头狼的狼肉卖完了,后来的人没买到,隋玉降价四十文,以一斤六十文的价钱将没人要的狼头贱卖出去。
“那我回去了。”
秦大顺说。
“成,天也黑了。”
赵西平送他出门,说“今儿麻烦你了。”
“少说客气话。”
秦大顺摆手,大步跨进自家的门。
赵西平也转身进门,他顺手关上大门。
没有冷风再往院子里灌,屋里暖和多了,隋玉搓搓冻得生疼的手,她拿起扫把扫地上的碎肉残渣,连灰带土倒给黑皮猪吃,这也是个吃荤腥的主。
赵西平打发隋良去生火烧水,他接过铁锹铲走染血的土层,血土铲尽,院子里的血气也散了大半。
“家里盐不够了。”
隋玉说。
赵西平眼天色,说“这会儿铺子都关门了,我明天去买,狼肉今晚先不腌了,多放一晚不妨事。”
“行,今天也累了,吃完饭早点睡。”
隋玉进灶房准备做饭。
天色在某一瞬间彻底暗了下来,烟囱里冒出浓烟,整座小院,只有灶房里有亮光。
吃饱肚子的猫官冻得受不住了,它放弃继续守肉山的活儿,带着一身寒气,一溜烟蹿进灶房,爬上隋良的腿,趴在膝盖上烤火。
赵西平将肉筐挑进柴房,院子空出来了,他把四张狼皮铺在地上。
“隋良走开点,我铲两锹草灰出去。”
转而语调一变,跟隋玉说“锅盖先盖上,菜也先端出去,免得落灰了。”
“吃完饭再弄不行”
隋玉端盆出去。
不行,赵西平挺急的,他想早点把狼皮硝好。
草灰铺洒在狼皮上,赵西平拿出正房里的油盏照亮,他蹲在地上持菜刀刮狼皮上的碎肉油脂和筋膜。
青菜疙瘩汤煮好,隋玉喊吃饭。
吃完饭,男人继续去刮狼皮。
隋玉洗完锅碗让隋良洗脚先睡,她也出去帮忙。
碍于她,赵西平放弃赶急功的打算,一张狼皮刮干净,他喊隋玉去洗脸洗脚。
夜半时,赵西平听到隋玉不舒坦的吸气声,他坐起身,发现她弓着身缩成一团,他穿衣下床,先去灶房捂火点亮油盏。
油盏刚亮,他听到屋里有动静,进去一,是隋玉也醒了。
“你哪里不舒服”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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