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降成了某县主簿——连县令都不是。
】
朝房里,一些没想太多,上朝前喝了水吃了汤的官员猛地起身,手里提前拿好的玉笏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这些官员赶紧把玉笏捡起来,趁着还没到上朝时间,拔腿就往朝房最近的茅厕去。
降职不降职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主要是……脸还是要的啊!
万一上朝时没能憋住,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角落里,负责修前朝史的史官迅速掏出笔和竹简——纸不方便在这时候拿出来用,下意识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盯着许烟杪,就等着对方透露出来是前朝哪个官员,好让他记上一笔。
旁边的梁瑞:“……”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感觉。
虽然遭遇坏事的人不是许烟杪。
【梁主事真是个好人。
不然我就要像那个刑科给事中一样了——真的好惨啊,这个张敬,好像还是天波八年乡试的第一名,就因为一泡尿,前途全毁了。
】
他听到许烟杪的声音响起来,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旁边史官眼睛亮得像是两团光球,埋头奋笔疾书。
梁瑞:“……”
算了。
反正史官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又没有瞎编胡造,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其实……】许烟杪的心声犹豫了很久很久,显然自己也在纠结:【要不试一试兜个纸尿裤?不过这玩意,成衣店的绣娘能做吗?跟她们形容一下,要能抱住屁股,尿出来也不会渗透……应该没问题吧?】
百官:“?!”
这这这——
“有辱斯文!”
有御史低声骂了一句。
穿这种东西,实在是……实在是……
又有官员信誓旦旦表示:“我可以上朝之前不吃不喝,绝不会穿这样的东西——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百官中,低声应和者不绝如缕。
许烟杪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样混过每天的朝会,下朝后去衙门点卯,处理完自己今天的公务,等着衙门落锁时间到了,就下班回家。
“哦,今天还不能先回去,有新房子了,我要买点东西……”
许烟杪自言自语地走进东市:“快过年了,先买件新衣服……诶?”
大老远的,许烟杪就看到有同僚鬼鬼祟祟,左瞧右瞧了三四遍,才走进成衣店。
过了一会儿,仿佛解决了人生大事一样,放松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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