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博裕率先说话,“不是嫡妻,难道让我孟家嫡女去做妾不成?”
孟漓还以为孟博裕是转了性,竟然为她说话,等孟博裕在一开口,孟漓心中仅存的那点侥幸也没了。
“我孟家没有半分比不上你顾家,若是让孟漓去做平妻都好过去做妾,你这是让我孟家的脸面往哪搁?”
顾兴元却无所谓的笑了,甚至微微上前一步,“孟老爷说的对极了,家父家母正是想要孟大小姐做平妻。”
“哼!”
没等孟博裕说话,孟漓就抢在他前面开口,“整个谢国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说多尊重嫡妻,可这平妻是绝无仅有的,也只有那不懂规矩的人家才能想出这等不入流的法子好坐享其人之美。
我看以后也别说自己是什么世家大族,恐怕连那些小门小户都比不上。”
“放肆!”
孟博裕被孟漓说的恼羞成怒,扬起手将孟漓扇到一边,“婚姻大事一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你能轻易做主的,今日我就让你嫁到顾家当平妻!
我倒要看你自己能做哪一门的主!”
这时一边的孟湘又摆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姐姐,好歹顾公子也是和你青梅竹马,就算是平妻也不会亏待你,况且你已经出了那些事情,不嫁去顾家又能嫁到哪去呢?”
孟漓捂住被扇红的脸颊,一把推开作势关心自己的孟湘,朝府外跑去,将顾兴元带来的东西通通丢出府门:“我孟漓这辈子都不会嫁到你们顾家当平妻,你要退亲就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孟家。”
街上的人被孟漓的声音吸引过来,跟在后面的孟博裕不满的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怕我们家的笑话不够多吗?”
“是呀姐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闹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孟漓一脸厌恶的甩开孟湘的手,嘲讽道:“原来你们还怕被人笑,你们让我嫁去顾家做平妻的时候怎么不怕被人耻笑了?”
她的声音不算小,围观的群众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议论起顾家做事不懂规矩。
顾兴元看情况不利,上前一步大声说:“你早都与我私定了终身,昨天你错上花轿,名节已毁,不嫁我顾家又能嫁给谁?”
说着还掏出一条手绢,“这就是你给我的帕子。”
孟漓被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这顾兴元还真是不达目的善不甘休,连私定终身都说的出来,此事若是不能解释清楚,怕是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有……”
孟漓发现围观人的眼神中现在都带着怀疑,又看到顾兴元和孟湘眼中志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一阵恶心,可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她现在简直百口莫辩。
“我说顾公子,你想退亲人家孟大小姐也没拦着你,你又何必非逼人家嫁你做平妻呢!”
正当孟漓一筹莫展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谢念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没事污人清白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顾公子可要有真凭实据哦。”
“姐姐的手帕在顾公子那,是姐姐以前经常带着的。”
孟湘抢在顾兴元之前说了出来,说完才一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表情,怯怯的看了眼孟漓,“姐姐对不起,湘儿不是有意说出来的。”
“心直口快也是要分场合的,不然就变成了口无遮拦。”
谢念只是随意的看了眼孟湘,“你们说的那条手帕本王也有一条,不过是最普通的手帕而已,想必京城的女子人人都有,难不成都与你顾公子私定了终身不成?”
见顾兴元被逼问的哑口无言,谢念又继续说道:“还是说顾公子是认定这等事情一般女子不敢张扬出去,所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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