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叶淮砚似心有灵犀般开了口,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
“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我没有朋友,有一天,街边出现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跟小黄狗差不多大,我把它抱回了家,养了几个月,叶诚天回来了,把狗卖了,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就是被拔了舌头和牙齿的模样,以及,恨我的眼神。”
许蓁心一滞。
叶淮砚像在叙述着一段与他无关的故事,不添加任何情绪修饰词语,但每个字眼连起来像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蓁心里涩,但没有说话。
时至暮晚,时针停在点。
叶淮砚出门买了些菜,没多久,一盘糖醋排骨就做好了。
他的厨艺在日复一日的实操中变得更为精进。
色香味俱全。
等坐在桌椅上时,叶淮砚靠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查阅着什么,嘴里却乖顺道:“姐姐,吃饭了。”
许蓁却没有回应他。
须臾,叶淮砚按键的手一顿,眼睫微敛。
空气中只剩下小土狗酣睡的呼吸声。
叶淮砚视线盯着桌上渐冷的菜,眸光意味不明,开口道:“在生我气?”
他淡笑一声,不在意般自说自话:“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不应该无缘无故就消失,让你担心。”
许蓁仍没有回应。
叶淮砚现在很有耐心,饭菜冷了,他去热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排骨被热得有些熟烂。
时针转了几圈。
小土狗又饿醒,自顾自舔着奶糕。
吃完后,踉跄地站起身来,等身体平衡好,欢快地跑向叶淮砚脚边,蹭着他的腿,小声地叫唤了声。
叶淮砚视线扫向小土狗乌溜溜的眼睛,他弯腰,提溜起小土狗的后脖子,将其放在腿上。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散漫地梳着小土狗的后背。
一言不。
许蓁和叶淮砚僵持到了晚上o点,她终于承认自己拗不过叶淮砚。
【你打算屁股焊死在这椅子上?】
叶淮砚闻言眉眼不住地弯了弯:“如果姐姐不原谅我,没关系,我自罚到你满意为止。”
叶淮砚叫姐姐的时候,没有语气,平淡地好像真的把许蓁当姐姐一样。
小土狗听了,睁着大眼睛,似在回应般叫了两声。
叶淮砚看向小土狗,手指曲起,崩了一下小狗的脑瓜子:“没叫你,别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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