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许蓁的绘画本上看见了小时候的他。
来不及欣喜她还记得他。
他将手伸在空中,想要触碰前排的许蓁。
手腕上的疤痕骤然闯进视线。
丑陋又醒目。
滞空的手中飘过一缕青丝,轻扫他的疤痕。
卷起一阵清风。
再无交集。
以往没有哪一次侮辱、殴打,能让他在那一刻无比清楚得意识到。
他配不上那抹光。
他努力地爬到了金字塔顶端。
他想。
现在她能看见他了吗?
他可以去见她了吗?
他将自己肮脏的过去全部洗涤干净。
准备全新的自己供奉予她。
可是,到最后他都想不通,为什么手中只剩下了一张她的遗照。
那是他唯一一次哭得肝肠寸断,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就算将江涛的尸体分解喂狗。
都没能激起他半点情绪,也没能缓解他半点恨。
再一次醒来时,却沉睡在岁的自己身上,只清醒了一瞬,就被许蓁捕捉到了。
等他从医院里清醒,与第二世的自己记忆融合,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式跟许蓁相处。
他宛如毛头小子,连碰都不敢碰她,这一切美好得太不真实,像泡沫。
叶淮砚仍陷在回忆中,没现面前的人已经挥了半天手,直至他被摇了下。
“什么呆呢?”
叶淮砚回神,视线落在许蓁脸上。
许蓁接着问了句:“那个真是你?”
叶淮砚眉骨微微抬起,用沉稳的语气阐述他的观点:
“是我,但不属于人格分裂,不用把我当成两个人。”
“我那时刚醒一会,没来得及记忆融合,年长的经历总会覆盖年轻的,这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你担心岁的叶淮砚被覆灭,这是完全是多余的,我也是岁的叶淮砚。”
许蓁张着的嘴型还没来得及闭合,就被这么大一串话砸下,她愣在原地努力消化话里的意思。
叶淮砚见她表情可爱,正经的表情切成勾唇坏笑,用一贯慵懒散漫的腔调说:
“姐姐什么时候可以主动点?不要等喝醉酒,嗯?”
他示意许蓁亲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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