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夕莱就这样靠在妈妈怀里,时间仿佛都安静下来,直到她的眼泪止住后很久,钱琬珍也没有提到警察过来的事情。
一碗洗好的蓝莓放在面前,钱琬珍告诉她:“吃吧,今天的蓝莓还没吃呢。”
钱夕莱犹如一个机器人,木然遵守着指令,拿起蓝莓放进嘴里,完全品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儿,身边的位置陷下来。
钱琬珍问:“莱莱,你最近有没有一觉醒来,忘记昨天或者前天某个时间生什么事情的情况?”
钱夕莱迷茫地摇摇头。
“那我们昨天早上吃点什么?”
“小米粥,烧麦。”
“前天中午呢?”
“我没吃,在睡觉,你吃的……好像是炒油麦菜。”
钱琬珍点头:“那你记不记得,今天中午你为什么在妈妈午睡的时候出去?”
钱夕莱说:“我想去市买东西。”
“东西呢?”
“……丢了。”
钱琬珍叹了口气,回到房间。
不多时从里面拿出关于钱夕莱的病例,她指着其中某一条说:“我怀疑你的抑郁症根本没有在痊愈中,你一直都在假装快乐。”
最后一个音节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说完就泣不成声。
“你是不是在骗妈妈,下巴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说完,就去剥开她的衣领,还没等钱夕莱反应过来,脖子上被刘起掐过的痕迹就暴露在空气中。
钱琬珍大惊失色!
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
之前的青紫已经淡了很多,逐渐变成了黑青色。
只要再过几天就会完全褪去,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妈妈现。
再加上钱夕莱肤色偏冷白,黑青在上面格外骇人。
尽管钱夕莱已经以最快的度合上衣领,妈妈还是惊愕了好几秒,问她:“莱莱,这都是你自己弄的?!”
钱夕莱垂眸,那重度抑郁症的手册上写着:
患者会有自杀、厌世倾向,伴随着幻想,即分不清现实与梦,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钱夕莱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是。”
她点头。
“为什么啊?”
“我很累,装作活泼开朗,真的很累。”
“你不是一直在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