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央脸一红,何城看得认真,连眉毛都微微皱起来,浑身上下透着股严肃劲,她慌里慌张地捂住他的眼睛。
“别,别乱看!”
“为什么不能看?”
“看了张针眼!”
“那我不看了。”
禾央把手拿下来,露出何城格外亮的眼睛,他跟着她的手往下移,弯腰,眼神透着股执拗的认真和显而易见的慌张羞涩。
即使在黑夜下,都能感受到他脸颊传来的热意。
“你不让看就不看。”
他说,语气变得低,带着恳求:“那我可以,亲你吗?”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凑近到她面前的眼睛含着湿|漉漉的水光,尾音拖长的弧度像只小爪子在她心上挠啊挠。
禾央含糊地嗯了声,闭上眼睛。
站到楼道里,何城攥着她的手指不松开:“去我家里坐一会儿吧。”
禾央往家门口退了步,摇摇头:“太晚了。”
何城的表情立马由期待转变为失落,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张开嘴,好久才吐出句沮丧的话:“......是我的技术不好吗?”
他直白地问道:“我亲的你不舒服吗?”
禾央的脸爆红。
何城的唇角贴上来的时候,她就明白她心底升起的嫉妒是多么的可笑,他很生疏,只敢轻轻贴着,一点都不乱动。
像极了在楼梯间少年生涩的吻技,果然是同一个人啊。
哪怕年纪渐长,对待某件事情的反应不会变,还是禾央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张开嘴巴,他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禾央:“不是,你别乱说。
真的太晚了,都快十点钟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得早睡觉。”
何城依旧不松手:“可以请假吗?”
禾央没当回事:“当然不行!”
何城的指尖一根一根收紧,将她一只手抓住还不算,另一只手同样抓住她拿着钥匙的手,十根手指如同藤蔓紧紧缠住她,高大的身躯压低。
“不去我家。”
禾央装傻:“那去哪里?”
何城将她手里的钥匙抢过去,打开门,牵着她的手,进屋,迅速将门带好,情不自禁露了个笑:“我最近总是做噩梦,一个人睡会害怕的。”
禾央只好遂他的意。
进了卧室,开灯的瞬间发现床上铺展一条华丽的白裙子,裙腰处蜿蜒数朵柔软的玫瑰花。
“喜欢吗?”
何城凑近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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