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的电动车是一座式的,外形类似摩托,速度比两座的电动车快,禾央转动车把到最高速时,前后两个车轮在石子路上高速旋转,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
她扯下盖着脸的外套,一手抓着,往反光镜瞥了眼,见后面没人跟上来,放松呼出口气,速度慢下去。
“你没事吧?”
后面的人没回答,又问一遍:“同学?”
禾央看向反光镜。
镜里的人肤色透红,不知道在看什么,神态入迷。
他大概是吓坏了,胸膛有力地起伏着,一下下,泛着凉意时不时挨碰她的后背。
她没当回事。
车后座安着放餐的箱子,占据后座大半空间。
车座又是略微往上倾斜的,坐在后面的人难免往下滑,碰一碰没什么。
再说了,禾央认识他。
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给她伞的好心人。
禾央见他一幅出神的模样,暗忖他可能是吓坏了。
这一带的治安不好,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
她在这里住着,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这男生明显不是这片的人,那天他能坐专车回家,家里非富即贵,应该是县东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县西住着的不是外地务工,就是流氓混混,鱼龙混杂,大商场也没几个,都是破破小小的。
禾央也不是爱打听别人事的人,见他还在发呆,没再多说什么,把他放在这里也不行,万一那群人追上来看见他,她刚才做的岂不成多此一举?
她索性先将工作做完,抄了条小路回到居民区。
一路上,安静到只闻车轮声。
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
何城在这阵刮面的冷风中,从耳根开始,红意漫上脸颊。
身前,是禾央纤瘦的脊背,她扎着高马尾,黑色的发丝随风飘动,偶尔吹到他的面上,带着清爽的发香。
从心底往上溢出难以抑制的躁动,如一根根粗壮的藤蔓,纠缠着他的身体,叫嚣着要将少女缠绕在里面。
他紧紧盯着她。
得益于电动车的构造,他本就高,坐在后座视线更是宽阔,可他不敢乱看,只得透过飞扬的发丝,看向那只握着黑色车把的手。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何城不敢想,唯有放轻呼吸。
他怕因为自己一时的不察,将眼前的美梦打碎。
第一次见禾央时,他还在上初中,但实际上,他在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加上性格孤僻,根本没有朋友。
暑假时他回了阳葵,阳葵是老家。
彼时老人都已经不在了,他身边只跟着保姆和司机,偌大的屋中,说话时带着回音,冷寂如同鬼屋。
他顺着街道往前走,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视线之内,只有火辣的太阳挂在正中,耀眼夺目。
禾央恰在此时出现,从一面矮墙纵身跳下,将他带倒在地上。
他当时很疼,可他又很庆幸。
因为当时的禾央因为这件事情,用她口袋里所有的钱买了糖哄他,还陪了他一个下午。
后来他才知道,买糖的钱是她要买票回家的,她不喜欢这里,她要回家。
只是最后,钱买了糖,她只能留在阳葵。
何城继续盯着那只手。
暖融融的阳光下,少女的手背白皙光滑,一颗红痣生在食指指根处,迎风招展,像是在邀请他。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