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丛在补觉,他不能再打扰他,就给另一个朋友信息,吐槽这个破班一天也上不下去。
朋友把电话打过来,揶揄他:“谁又给你气受了。”
“意啊,研究院工作累吗?”
蒋屹问他,“我也想调过去。”
“来啊,欢迎。”
祝意想了想,说,“不累,跟在学校差不多,反正都是做实验。”
他俩原本是高中同学,工作后又进了同一个大学当老师,祝意前段时间调动去了研究院,两人这才当不成同事了,但是关系依旧铁。
蒋屹长叹一声,生无可恋道:“好几天没见你了,想你。”
祝意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他平时声线冷清,笑起来也不显得温柔,只是觉得没那么稳重了。
“让我去西北讲课啊,五天。”
蒋屹坐在办公桌后面,把腿伸直了,搭在旁边的凳子上,忍不住吐槽:“上个月,我跟鹤丛出去唱k,院长找我谈话说让我注意影响。
上星期,我在街边跟学生吃烧烤,被学生拍下来朋友圈,又找我谈话,还让我注意影响。”
“我总不能饭都不吃了吧?”
他气道,“怎么累死累活上一天班,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吃,这是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
“冷静,蒋教授,冷静,”
祝意说,“晚上没课吧?陪你打羽毛球,泄一下?”
蒋屹看着自己的腿,悲从心来:“打不了,我瘸了。”
祝意没反应过来,“嗯?”
了一声。
大概这声音令耳朵格外享受,蒋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半过去,不再执着于遭受的苦难:“约饭还是可以的。”
“真瘸了?”
祝意怀疑地问,“怎么瘸的?故事长吗,长的话见了面说,我凑你。”
“……好兄弟,有你是我的福气。”
蒋屹说,“长,见了面说吧。”
挂断电话,蒋屹瘸着腿穿衣服,把自己收拾到能出门吃顿便饭的地步,累了一身汗。
他坐在靠椅上喘气,昨日的杜庭政一刻不停地往他脑袋里钻。
他无愧于那傲人体积,也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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