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栎一个箭步上前,长手一挥,两个人头落地!
那一干除妖卫惊惧无已,纷纷往后退让。
石栎一脚将人头踢向武滑疑,眼神睥睨,狂霸无极,叫嚣道:“我也杀了除妖卫,抓我——你敢吗?!”
武滑疑避开踢来的人头,脸现惧色。
杞忧天道:“圣上诏命,当收伏妖皇,不可使其为祸人间。
公主是打算违抗圣命?”
石栎道:“圣上口谕准我师尊收录龙芸,并为龙芸上妖籍。
我师徒恪守圣命,又有何罪?抗旨不遵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杞忧天道:“圣上既有口谕,死罪可免。
圣谕当收伏妖皇。
依愚之见,当将妖皇下入诏狱,予以□□,以免其祸乱人间。
万望公主当以大局为重!”
石栎道:“杞相既知以大局为重,难道不知北境蛮荒精兵扰动,战火不止!
幽州虎视眈眈,时刻窥伺边境!
公孙烈、何千里狼狈为奸,时刻图谋中原!
大昊股肱之臣,不想着如何保家卫国,反倒在此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这正是用人之际。
龙族后裔,难道不该为我所用,反倒要将之斩尽杀绝?”
武滑疑道:“妖物便是妖物,如何为用?”
石栎大喝:“修长城的是谁?难道不是妖吗?筑宫台的是谁?难道不是妖吗?挖城池、修河道,徭役苦工,不也都是妖吗?怎么能用的时候就是妖奴,不能用就该赶尽杀绝?”
杞忧天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公主若想以妖征战,必被反噬。”
石栎道:“既是我宣化麾下妖奴,我自会管教。
来日若反,我与之同罪!”
武滑疑道:“此妖杀灭我四十名同道,难道便就此放过?我除妖司战功赫赫,为平定四方叛乱,佑护大昊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为生灵安居付出多少心血!
除妖卫士,岂能白白枉死!”
石栎大怒,抛出栎社之剑,直直射向武滑疑!
武滑疑抱头矮身避过,狼狈不堪。
石栎柳眉倒竖,蜜色的俊脸上戾气陡生。
她指着武滑疑,破口大骂道:“‘平定四方叛乱,佑护大昊江山’——-武滑疑,你也配说这话?!
“武长老,我母族凤山氏全族被灭,我母亲为蛮人□□,亲族为蛮兵屠戮,敢问那时的你人在哪里?
“我十六岁父亲战死,我代父从军,在北境蛮地浴血苦战,冰封千里,我率一千骑突围,杀进蛮都,为父报仇,敢问那时的你人在哪里?
“北境动乱,公孙烈勾结蛮兵入侵大昊,冀州驻兵溃不成军狂退三百里,满朝上下文无一策、武无一谋,要靠我这一个女流之辈率军征讨。
我孤兵守住宣化,夺回冀州北部边镇,将北境蛮族逐出长城一千里外——敢问那时武长老你,又在哪里?
“你一个狗仗人势的酒囊饭袋,也敢跟我相提并论!
妄口巴舌搬弄是非的无耻小人,竟敢跟我论军功?!
“武滑疑,你再敢有一句废话,我当场砍下你人头!”
石栎怒极,怒火仿佛便要将人吞没。
武滑疑一张肥脸上满是羞惭,佝身抱头,龟缩不前。
微微低声问撄宁:“师姐这么厉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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