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覃桉遭不住了,她压着怒意,从喉中挤出两个字。
“万岐!”
直至被压在榻上,覃桉虽怕,但始终都认为万岐不会真的会伤她,当牙关刺入颈侧,温热的血液流出时,她才猛然清醒。
疯子。
他方才那么掐她,压她,她都只字不言,由他摆布泄。
可如今,他竟扯她的衣服,还咬她,简直不可理喻。
恼怒盖住了惧意和心疼。
她拧着眉,二指轻挥,万岐的胸口骤然猛缩,整个身子泄力沉下。
他仍旧没松口,将头埋在颈窝处,准备再咬出一个血印。
“松口。”
她的指尖加重了力道,鸢印灼烧隔着布料,由他的胸膛甚至烫到她的肌肤。
“松口。”
胸口的灼烧牵动心脉,他额间冒出冷汗,青筋止不住抽搐。
她跟他说话了。
万岐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又是撕拉一声,裙摆被径直撕开。
被遮住的肌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覃桉不经抖了两下。
一股难以言语的怒意蔓延,似是破罐子破摔,覃桉也不怕了。
她双手蓄力灵炁凝于拳中,攥住他颈侧的领口,猛地一撕,露出白皙的锁骨。
许是她的动作太过果断,又或是那撕扯衣服的声音过于刺耳,万岐一时愣住了,他抬起头,唇角带着她的血,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
覃桉蹙着眉,弯弯的眉眼眯起,似笑非笑的咬牙切齿道。
“就许你撕我衣服,不许我撕你的?我进你密室在先,看了你的东西,便由着你掐我,扯我,压我。
但是你别忘了,我也有脾气。”
覃桉盯着他的脸,伸手扯掉自己的外衣,接着直接去撕他的衣服。
许是生的过于仓促,万岐撑着手臂呆呆的看向她。
当外衣被扯掉时,他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
他没想真的做什么,他只是想让她出声,回答他的话语,他只是想让她说话,哪怕是打他骂他,而不是沉默相对。
覃桉此时恼了。
她微扬着嘴角,细眉低压,由于睁大了眼睛,杏眸的眼珠全然露出,黑白分明,显得有些疯癫骇人。
她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直接横跨在他腰间,本是贴紧身躯的衣物被径直撕开,露出贴身的里衣。
万岐身子一僵,两手攥住她的手腕,低声呵斥。
“覃桉,停手。”
覃桉听到这话时,笑容明亮却藏不住戾气,她俯下身子,灵炁蔓延压制他的气息,一字一句道。
“凭,什,么。”
她坐他的腰间,嘴中低喃。
万岐许是没有防备,忽的身子一紧,澄黄的法链绕上他的手腕,径直将人往后一拉拴在榻檐上。
“你觉得这破链子能拴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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