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无业游民,天天穿个裤衩子挺着肥油肚在公共区域晃悠,还总色眯眯的……
呕!
她实在受够了,想自己住,可房源要么太偏僻交通不便,要么周遭太乱。
看着满意的,租金又让她高攀不起。
后来偶然看到一个,价格低得像诈骗。
姬桃心动又警惕,一大早到附近晃悠,跟遛弯的老头老太搭话攀谈。
一打听才知,原来这间是凶宅!
之前有对夫妻租住在这里,俩人经常吵架,一次争吵后男的把女的杀了,尸块藏在床底下。
后来邻居闻到异味报警,事情败露,男的被抓。
这还不算完——只要房租便宜,总有人不信邪,没过多久,有个年轻人住了进来。
单身社畜,夜夜加班。
加着加着,嘎嘣,猝死了。
“那屋啊怨气可重,半夜三更能听到女人哭,还有指甲挠地板,瘆人的哟……”
老头老太讲得绘声绘色,姬桃却是松了一口气——
什么嘛,还怕是诈骗呢,原来只是闹鬼而已啊!
“就算有鬼,这屋里也只能有一个鬼,就是我这个穷鬼……”
楼道的灯又坏了,姬桃摸黑吭哧爬上五楼。
打开房门,黑暗的玄关里,赫然杵着一道黑乎乎的高大男人的身影。
黑暗中,男人咧着嘴,白牙森然。
姬桃波澜不惊,啪地打开了灯。
白炽灯出滋滋的微响,灯光洒下,那道高大黑影也现了原形——
那是当红偶像骆舒阳的广告立牌,白衣帅哥举着饮料瓶,笑容清爽阳光。
这是她之前打工的商场里撤下来的,她捡了回来,让他再就业。
如果有小偷撬门进来,迎面杵着一个大男人,不高低得吓一跳?
“日赚o万的帅哥给本公主看门,什么实力不用多说了吧?”
姬桃拍了拍纸片门卫单薄的肩膀,“美阳阳辛苦了。”
客厅不大,摆着茶几和一张沙。
茶几上精致的化妆品礼盒,是在外地拍戏的闺蜜李淞夏提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姬桃先去阳台,把伞挂起来晾着。
那位司阎王真是长了一张帅得犯规的脸,俊美矜贵,优雅又不缺魅力,轻易的把她的门卫骆舒阳比下去了。
看起来温文尔雅,会借伞给陌生人,感觉他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坏吧……
回到客厅,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
司大少爷的生日蛋糕金箔点缀,精致奢华,切完不吃太浪费,她打包了一块,省得再花钱买了。
窗外夜风如鬼魅般啸叫,隔壁的电视声断断续续,时针滴答,独居在凶宅,多少还是让人有点心里毛。
姬桃裹紧毛毯,盘腿坐到沙上,在网上搜了一张可爱的o岁生日蜡烛图片,将手机立起放在蛋糕后面。
赛博蜡烛!
双手交握,她闭上眼睛,许下了和去年一样的愿望:
“希望能找到我的亲爹,或者别的什么亲人,总之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虽然我的腰很软,可是偶尔,只是很偶尔也好,好想也能有人为我撑一下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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