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的同事很友善的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告诉杜城那个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很快就来,然后给杜城端了一杯水,就留他在会议室里琢磨案卷了。
没一会儿杜城就听见外面传来有力的脚步声,来人的性格明显不拘小节,他连会议室的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推门而入,负责对接的同事就在来人身边絮叨:“这是上海来的同事,你客气一些。”
杜城倒是不在乎什么,他对着负责对接的同事笑了一下,“我和严警官单独聊一下可以吗?”
同事倒是爽快的离开了,杜城这才抽出空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被同事称为“阎王”
的男人,“你好,严良严警官,我是上海来的杜城。”
叫做“严良”
的男人穿着一身常服,他的额有些过长了,稍微遮住了他脸庞上有些显女气的桃花眼,但他一进门身上的烟味,略显浑浊的瞳孔以及一进门就坐下翘二郎腿的举动中和了他的眼睛带来的这份女气。
这是个老油子了。
“你好你好。”
严良敷衍道,“你们上海的警察跑来长春查什么案子?”
“人口拐卖案。”
杜城晃了晃案卷,“这是你经手查办的案子吧,在我们所得到的消息里,这位死者曾经被拐卖到越南去了,但是在那段时间里她是住在疗养院里的。
随后她就去世了。”
杜城皱了一下眉头,“她真是自杀吗?”
严良听完后端直了身体,他的眼睛在此时散出一种锐利的光直射杜城,他沉声道:“不管自杀与否,现场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如今的答案。”
“那么”
杜城缓缓翻到证人证词这页,指着吴笙的名字问道,“你认识这个证人吗?”
严良看着那个名字松怔了一下,而后他皱着眉头显然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然后低声给了杜城一个肯定的回答:“我认识她。”
严良的手指紧接着指向吴笙旁边的另一个名字,“我也认识他。”
“方木当时是我们市局的刑警。”
严良笑了笑,“这小子破案还真有一手,不过远远看着很阴沉的样子,叫人不敢接近。”
“那么吴笙呢?”
杜城突然问道。
“吴笙”
严良的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我很早的时候就认识她,可是她不认识我。”
杜城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方木也一样。”
严良陷入了过去的记忆中,“年的冬天他俩是同一个大学的学生,你知道吗?”
杜城错愕,严良看了他一眼又缓缓说道:“年的冬天,他们学校出了一个连环杀手,接连杀了十个人,吴笙和方木是唯二幸存于那个罪犯手下的人。”
杜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呆呆地反问道:“十个?”
“现在已经在网络或者纸媒上找不到相关报道了,因为性质很恶劣,所以并没有对此案进行任何报道,凶手最后想杀的就是吴笙和方木,但他们两个活下来了,我就是在那个案子里见过他们,那个时候我才刚从警校毕业出来。”
在严良的记忆里那时候上大学的吴笙在长春师范大学的美术专业念书,他不太清楚那时候学油画的女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那时跟着师傅在学校里看到她时,他就觉得艺术家应该就是她那个样子。
走访的时候学校里的大学生都认为吴笙时当之无愧的校花,只是她那时留着短,虽然也很好看,但严良会在心里偷偷的想如果她能留长就更好了,后来他在千禧年的音影店里看到一部来自日本的电影,叫《情书》的,女主角的短就和吴笙那时的短一样,他想还是吴笙要更好看些。
他没有和吴笙有过任何交流,他只是在大学里见过她,案子的最后他在医院的病房门口守着她——他见过吴笙脆弱的样子,在医院里的那个样子让人觉得她好像活不久了,后来他又见到了那幅样子,在吴双阮死后。
严良那个时候又在疑心吴笙能否再活下去,可她还是坚持住了,她现在活的很好,没有任何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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