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我也知道,他们家在老纪在时便多次捐了不少银钱给书院,如今老纪才走多久,你便这般过河拆桥,于老纪的和书院的名声……”
纪渊冷笑一声,“先生真是老了,毒瘤自然是要一次拔个干净才叫拔毒,莫非先生以为这书院便是方家的囊中之物?”
重阳先生叹了一声,自家弟子的品性,他一清二楚,狠起来绝不给他人一分面子,即便是他也一样,“我懒得同你争辩,只是你要清楚,书院需是清正之地,而非他人献媚之所。”
听到这句,珉和就明白,这位大儒对他们酒肆最终还是有些意见的,可他口中的献媚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是指她对纪渊?天知道她多希望绕着这位纪先生走……
珉和抿起嘴唇,心里只觉得这个重阳先生也是颇有些不讲道理,跟纪渊真真是一脉相传。
她一只手握紧了拳,却听闻上头那位先生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宁珉晨?我听林执说过你,《从农记》便是你写的?”
身旁的珉晨不一眼,珉和侧头望去时却见他正低着头,神情紧绷。
珉和生怕珉晨那个犟脾气一起来,真的顶撞了这位重阳先生,怎么说珉晨如今也才入书院。
她葱白的手指才碰到珉晨的衣袖,重阳先生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带着温温的笑意。
“入书院前,我便看过林执手抄的你的那份《从农记》,语言虽质朴了些,却颇有隐世大才之风,少年可期啊。”
珉和还没来得及拉住珉晨,身旁的少年忽而抬头,“重阳先生,我阿姐绝不会献媚,您方才说错了。
我宁家的酒即便是要入祭孔的典仪,也决计是光明正大地入。”
重阳先生没想到珉晨会说这话,一时被噎了一下,反倒不知说什么好。
室内静了片刻,后头突然响起了纪渊闷笑的声音,叫重阳先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重阳叹道:“我并未说此事便就是你阿姐献媚,只是警醒纪渊罢了。”
后面纪渊的声音懒洋洋的,似是半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先生多虑了,书院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抄书之所罢了,您要是实在不满,等我离开之后再将人换回来就是。”
“胡闹!”
重阳这下是真的吹胡子瞪眼了,“供酒之事如此重要,怎能说换就换,更何况,什么抄书之所,里头的人都是你的学生,你还得负起教书育人之责!”
纪渊嗤笑了一声,却没有答话。
“也罢,也罢,我是管不动你了,这件事情还是叫林执去烦吧。”
大概是想起珉和姐弟还在此处,重阳先生的声音温和却疲惫了许多:“你们二人,想走也便走吧。”
珉晨起身,冲着重阳先生拜了一礼,他原先便憋着一股气,如今能走自然是没有什么留恋,“先生,告辞。”
珉和还是起身肃着神色解释道,“重阳先生,家弟与我仅有彼此,他方才也仅是想维护于我罢了,冒犯先生,只是无意之举。”
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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