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边起身作势往外走边接听了:“喂……这边闹,你等下,我出去说。”
其他人玩上了头,拉住他,说他故意躲酒呢,没有游戏精神。
“公事……”
傅椎祁啧了一声,突然来了想法,弯腰把自己刚被倒满的酒杯塞到喻兼而手里,示意他代替自己喝,然后就出去包厢了。
喻兼而才不想替他喝,当即就把酒杯放回茶几上。
众人见状,自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又是好一顿起哄,其中尤以祝嘉最来劲。
虽然他并不敢像其他公子哥儿一样明晃晃地用言语逼迫,但他可以茶啊,一下子装好人说想自己替喻兼而喝,接着就立刻又说虽然自己想是这么想却哪里够资格呢……只有喻兼而才够资格代傅椎祁喝呢。
喻兼而平静地看他,看得有点久,而且喻兼而的表情很淡,说不上高冷,却也是沉静过头,渐渐地,祝嘉和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再一次尴尬起来。
喻兼而依旧这么静静地看着祝嘉,祝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
“你想喝就喝吧。”
喻兼而轻声对祝嘉说。
祝嘉确实想喝,却又确实不想喝。
不想喝是正常的,他不嗜酒,自然不喜欢被人灌酒,可如果是替傅椎祁喝,那就不一样了,这酒就不是一般的酒了,意义不一样。
可前提是傅椎祁得在,得认。
现在傅椎祁是让喻兼而代喝,如果祝嘉眼巴巴喝了,算怎么回事儿?搞不好还得罪了傅椎祁呢。
等下傅椎祁一个不高兴了当众问祝嘉你算老几敢擅自做主怎么办?
这会儿被喻兼而这么一说,祝嘉假惺惺地笑笑,说:“二少让你代喝,我可不敢代劳。”
旁边人起哄:“是啊是啊,椎祁有洁癖,他可不随便和别人用一个杯子。”
“可是祝嘉也是他的男伴吧,应该亲过嘴吧,唾液都交换过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喻兼而很认真地问大家。
“……”
大家陷入短暂的安静。
包厢里只有歌曲的伴奏在继续响。
四五秒后,有人笑起来:“这是吃醋了……”
喻兼而打断他的话,说:“而且如果实在嫌弃的话,等下给傅哥换个杯子不就好了吗?又不是让傅哥喝这位男士的口水,是这位先生喝傅哥喝过的。”
他停了一下,看回祝嘉的身上,诚挚地问,“抱歉,我忘了征询你的意见了……你嫌弃傅哥的口水吗?”
祝嘉:“……”
这他妈让他怎么回答!
说嫌弃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嫌弃那不就要喝了?
祝嘉想了想,讪笑道:“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二少不是让我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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