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在堂里办事,蝗风只认堂主腰牌,至于人是谁乃非他们在意之事。”
上官瑾促狭一笑,手指抚上宫二脸颊,将他顶、鬓边、耳垂、下颌摸了个遍。
他的长相其实是偏锋利的,大概是因他常年混迹于杀手组织,平常没有表情时,那双眸子总是带着寒意,嘴角下垂,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提起宫二的唇角,细语道:“如今是不是该称呼二郎为堂主大人了?”
宫二捉住玩皮的指尖,捏在手中摩挲,他摇头道:“无影堂离万剑宗太远,况且陈三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上官瑾笑道:“无事,我养你。”
宫二扬起嘴角,笑意漾到了眼底:“好。”
二人许久未见,黏糊了好一阵,直到烛台上的蜡烛燃尽,上官瑾才从他怀中起身。
四下漆黑一片,好在她对屋里布局了如指掌,她静默半晌才对宫二说道:“歇息吧,你把外衣脱……我帮你拿去挂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布料摩擦声,宫二捞起她的手放在身体上:“你无需避讳。”
触感隔着薄薄的里衣清晰地传过来,上官瑾脸上烫,隔着外衣摸是一回事,如此又是另一回事,她猛地收回手。
“我以为你很喜欢。”
“我是挺喜欢——不是,不是不是。”
外人皆道万剑宗主能言善辩,可她总是在宫二面前破功,甚至话都说不清楚。
上官瑾破罐子破摔,索性道:“总之成亲前,我们就得避讳。”
宫二颔,颇有正人君子风范,旋即意识到她看不见,道:“好。”
半道折返的敖子涯踩在青石路上,他本想问上官瑾,要不要把厢房收拾出来给男子住,前段日子秦清走了,那边厢房空出来估计也落灰了。
谁知屋内烛火已熄,他很快意识到。
——那男子竟与宗主睡在同一个屋?!
天呐!
敖子涯赶忙脚底抹油似的逃出了院子,生怕被灭口。
浓墨涂抹天际,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隐约可见帷幔后的身影,榻上人睡得很熟,地上人却丝毫没有睡意。
连日奔波纵马北上应是十分疲累的,此刻到了心上人身边,乏累便一扫而空,他望着此前梦境中的常客,久久未合眼。
翌日辰时,叶璇端着药推开梧桐苑的大门,陡然撞见宫二的身影,她眼睛当即瞪大,里面蕴含的惊讶变成愤怒,然后又变得失神,似是思绪飘到了远方。
宫二抬了下眼,继而扫着一片新鲜食材,挨个拿起来瞧了瞧,将它们分好类,他神色严峻:“陈三受了重伤,差点死了。”
叶璇心尖忽地一颤,连带着指尖都在抖,药也差点洒了。
她实在想象不出,往日游刃有余的浪荡子濒临死境的模样,是与师姐上次一般血流不止吗……
“现下已无大碍。”
空气重新流动,宫二上前接过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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