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只说他也是按照祖上流传下来的一本手册照猫画虎刻画的。
黑猪安静下来以后,我拿着剔骨刀,来到他的身边,用力的用刀柄在他的耳朵下三寸的地方点了一下,黑猪立马四腿一伸,昏厥了过去。
我赶忙招呼胖子把黑猪放在长凳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虔诚的双手合十,对着黑猪拜了拜,口中念着往生咒。
然后一刀,插进了黑猪的大动脉上,黑猪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哼叫。
血顺着大动脉,留进的下面的大铁盆中。
可能有人要问了,为什么在宰杀之前要打晕它。
其实这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要尽可能的让被宰杀的牲口没有痛苦。
如果死亡之前太过痛苦,就会产生很大的怨气,虽说没有灵智的牲口怨气不会特别的厉害,可是长此以往,终究还是会对屠宰者本身不利的。
看着猪血慢慢的流进大铁盆中,我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究是平安无事。
我听爷爷就给我讲过,他年轻的时候,隔壁村有一个屠夫,就是因为图省事,没有先把牲畜打晕,结果被挣扎中的牲口撞到了桌上的刀,直接划开了脖子,那血止都止不住,还没送到医院,人就凉了。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可是后来,他8岁的小儿子,也在上学的路上出了事,家里莫名其妙的着起了大火。
全家都没了。
大伙这才意识到,那不是意外。
当时爷爷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吓得两三天睡觉都做噩梦。
鲜血慢慢的流干,我也开始按部就班的褪猪毛,就在我褪到猪肚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猪肚子有些硬硬的,刚开始我还没在意,结果我的手明显地感觉到,那硬硬的地方居然在动。
不过很是细微,如果不是我的手紧贴着猪肚皮,我也感觉不到。
我立马朝胖子使了个眼色,用嘴型告诉他:猪辰砂。
胖子看到我的眼色,神色顿时一喜,不过他也不傻,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连忙招呼村长他们,让他们进屋喝茶,不用在这看着了。
待村长他们都进了屋子,我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快点开膛破肚,把这猪辰砂拿出来。
心里暗道:我让你只给我半个猪头,这猪辰砂的价值可比这个猪还值钱。
我让你压榨我···。
胖子把村长他们让进屋里后,赶忙来到我的身边,小声问道:“开哥,真是猪辰砂啊?”
我也小声回答:“不太确定,比较小,可能是猪辰砂,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胖子激动地眼里冒着精光,赶忙催促道:“那还等啥呀,快开了他拿出来看看。”
我瞥了一眼胖子,小声道:“你小点声,还不知道是啥呢,你这么激动干啥?”
胖子没在说话,而是跟我一起,快速的把猪毛褪尽,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准备开膛破肚。
我手持剔骨刀,深呼吸一口气。
空气中还夹杂着刺鼻的猪粪味。
我稳住心神,一刀刺进猪肚子里,慢慢的往后拉着。
在刀刃经过那个凸起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有硬物触碰到刀刃。
我赶忙加快速度,一鼓作气。
当我把手伸进猪肚子触碰到这个硬物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入手微凉,有一种玉石般的触感,我心下一惊,这··难道不是猪辰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