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风哥儿来洗衣服身上时不时就有淤青。
他夫家虽然也穷,但夫君对他好。
所以他看到风哥儿寒冬腊月穿着单薄,嘴都冻紫了,两只开裂的手冻得通红,还在冰水里洗着衣服,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一大片淤青,看着着实惨让很;他就走过去问他要不要帮忙,那时候他还拒绝,这水太冷了怕冻着他,他嫁到这村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人是个好的,也是外村来的,就蹲下和他一起洗了。
洗好后他还连连道谢,后来他们一起去山上捡柴火,他还先帮着自己捡。
后来...…
“河哥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你都没反应"风哥儿看他再不挪地都要把娘的衣服搓破了。
”
哦,也没想什么,对了,你夫君昨儿一个人就把野猪抓着了,还挺厉害的”
“嗯”
风哥儿嘴角上扬,不过一想到昨的事又“昨儿,他上山,可把我和娘吓坏了”
“那也是,那野猪听个头很大,要是像顾水那样伤着了...”
“是呀,.....”
两哥儿一边洗一边拉家常。
风哥儿提着衣服回来时看到他夫君手上全是血,吓得丢下桶跑过去一把抓住那还在流血的手:“夫君!”
风哥儿一脸着急,垂下头在兜里找着什么。
“别急,伤口不大,西哥儿已经去屋里找布条了。”
他没做过这活,做的时候他都很慢很心的,刚才一走神就被割到了。
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在这落后的旧时代,真怕自己得破伤风。
最近在做棉被,东西都收到娘那屋里,裁剪下来的布条也不难找。
风哥儿正要他去拿,就看到西哥儿拿着一块布条跑出来了。
风哥儿给顾麟尘包扎好就让他歇一歇,这个搁这儿,他来弄。
顾麟尘听他的,真的就不弄了,毕竟自己真的不太会,而且要是手受伤了不太好弄吃食了,不能以失大。
风哥儿晾好衣服过来,就看到他夫君正在削着什么,这人不是答应了不弄了吗,这又是在做什么呀。
“阿姆!”
西哥儿看到他昂着脸叫了他一声。
顾麟尘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今在山上看到有竹笋,就挖了回来,这头部皮有点老,我把它削一下,正好中午用它来炒肉吃。”
风哥儿正要这个不好吃就听到西哥儿软软糯糯的:“这个我吃过,阿爹,它不太好吃,苦苦的,还咬不动”
完还嘟起嘴。
“那是谁做给我们西哥儿吃的呢?”
顾麟尘看他那模样一乐。
“是阿姆”
顾麟尘看了一眼风哥儿,意思是看吧,你儿子嫌弃你做菜不好吃了。
风哥儿:“.....”
以前冬村里人家里没吃的了,都去山上找,他每一亮就往山上跑,就是为了这竹笋,它可比树根好吃多了,有的村民找不着吃的都挖树根吃呢。
这竹笋剥了皮,放水里煮,再加点盐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