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秀纲一边俯身来让过银杏的一击,一边拔出刀鞘想要格挡刺向后脑的突刺。
然而今川氏元却剑风突变,反倒是一刀向大胡秀纲腿部刺来,这着实让俯身的大胡秀纲难以招架,以失去平衡为代价躲开了这一击,险些被吉良玮成的两剑砍中。
();() “为什么?”
大胡秀纲纳了闷,为什么前面两击打得是同一个地方?第三击就变了?是什么奇怪的暗语吗?如果破解不了暗语,打起来就麻烦了。
大胡秀纲不是没有遇到过以一敌众的情况,但围攻者往往散乱无章,一个人打多个人看,说白了也不过是单挑而已。
他也遇到过对面有指挥的情况,在指挥者的命令下,围攻者可以整齐地同时攻击,还可以互相配合着限制被围攻者的动作和走位,战斗力比各自为战时的纷乱进攻要高上数倍不止。
但是被围攻者也能听到这一指令,就算对方用的是暗语或者方言,在重复了几次后也可以大概明白,便可以顺势躲开这些攻击了。
但现在对方使用的暗语却不重复,大胡秀纲完全摸不着套路。
少女和少年既占到了同时攻击的便宜,又可以在大胡秀纲听不懂的情况下互相交流攻击的方式,从而达成有效配合。
不过银杏显然没有留给大胡秀纲思索的时间,而是又高声追问道:“心里喜欢父亲吗?”
说罢,又是一刀直奔心脏而来。
“他会打哪里?我的后心吗?还是其他地方?”
大胡秀纲感到有些焦虑,为身后那也同时发动的攻击的动向而焦虑。
迫不得已之下,他不得不分神照顾两侧。
让过银杏一刀的同时,挡住了今川氏元刺向自己腿部的另一刀。
同时,他随手反击的一刀也没能充分发力,被中杉虎千代拼尽全力给挡了下来。
“懂了,两下打同一个位置,另外两下少女自己进攻,而那个少年会打腿。”
大胡秀纲多年在生死间积累的战斗经验是可怕的,很快就摸索出了一个规律。
“那么下一击,会打同一个地方。”
“喜欢捏小猫的脖子吗?”
银杏又开口问道。
但是大胡秀纲已经了然于胸,猛地一扭头,让过了前后同时刺向脖子的两刀,随后以奔袭之势一刀砍向今川氏元。
中杉虎千代匆忙双手握刀格挡,却也被轻易地打飞出去。
今川氏元被这一刀逼得险象环生,在吉良玮成的全力支援下才幸免于难,但大胡秀纲也彻底没了牵制,得以肆无忌惮地发动反击。
“带披肩吗?”
银杏又喊了一声,可是大胡秀纲此时已经彻底不怕了。
按照惯例,这一下应该是双方同时刺肩。
果不其然,银杏照面一刀刺来,被大胡秀纲轻松地一刀调开,还反过来把银杏击退了数步。
大胡秀纲还同时微微屈身,想要让过今川氏元刺向后肩的一刀——却让了个空。
“难道是刺腿?”
今川氏元和银杏忽然的配合变化大胡秀纲吃了一惊,匆忙脚一点地,试图抽腿规避伤害。
然而背后呼呼作响的风声却宣告着大胡秀纲猜测的失败——是奔着脖子来的。
银杏刚才那一刀就是想要逼迫大胡秀纲屈身,好让身后今川氏元的那一刀能够直奔后脑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大胡秀纲全屏核心力量让身体一扭,猛地一低头,让过了今川氏元身后的一刀,但是头上的发髻却被今川氏元给挑掉,满头长发披散下来。
“为什么是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