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抚平伤痛,重新踏上人生的道路,继续前行。
张先生喊道:“不可以,快停下来。”
他被贵宾挡住,根本无法靠近。
张先生知道的道理,丧葬行业的从业者都知道。
张叔愤而拿起枯枝,冲向青年,但无奈青年离他太远,只需要略后仰就能避开。
不慌不忙地吹奏笛子,唤来贵宾挡住他。
对于追上来的三人,青年早就看到了。
他又不是瞎子,只不过一直没有搭理三人而已。
现在他都不怎么在意他们,直到白青冷着脸一步步靠近,他莫名感觉到危险,这才歪头笑问:“你是谁?”
白青根本不与他废话,无人知晓,贵宾在白青心目中的地位。
可能对青年来说,贵宾只是一具尸体。
对张先生和张叔来说,贵宾是职业道德,是殡仪馆的责任。
可是,对白青来说,贵宾有着超脱世俗的价值,是她成长过程中心灵支柱,也是她与活人的世界联系的桥梁。
怎容此人以戏谑的态度,轻慢的、带着侮辱的对待。
白青心念一动,已经潜伏到青年背后的白无常显露出身形,速度快到难以用肉眼捕捉。
青年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油纸伞勒住脖
子。
白无常单脚抵住山石,向后一拉。
青年整个人弯成一张弓,腹部高高拱起。
面颊充血,面色胀得发紫,白无常还在用力,油纸伞深深地勒进他的脖子里。
求生的本能让青年双脚用力地蹬向山石,一双纯白色的布鞋都蹬掉了。
双手抓挠山石,指甲翻飞,不过摩擦十几下,双手手指便已血肉模糊。
同样模糊的还有视线,他的眼球外凸,几乎爆裂。
一阵深沉的黑暗之后,眼前骤然发白,好像精神回归到意识海中一样。
虚空中,母亲带着笑容朝着他走来,对他伸出手。
他很多年没有见过母亲了!
连忙也伸出手……
等等,青年忽然想起一件事,愣愣道:“妈妈,你已经死了……”
白光消散,青年意识到:刚刚出现是走马灯,他快死了。
这时,似乎已经断裂的喉管重新吸进空气,火辣辣的疼痛随即袭来。
他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肢体的各个部位在地上不停地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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