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擂鼓的,分明是一个演岭南蛮夷跣足戏的粗野大汉,怎会来自白玉京?
燕无恤一掌破开当中隔断,直接将手掌对在了鼓面上,顿时,鼓面平静如水,波澜尽消。
破木的一声巨响,教台下众人又沸腾喧闹起来,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燕无恤对苏缨道:“我破开鼓身,你立刻躲到人群中去,越远越好。
“
苏缨点点头:“你多加小心。”
话音刚落,鼓槌再落鼓面,燕无恤一掌过去,直与其相交,两股巨力汇聚一处,震得鼓面的牛皮瞬间四分五裂,只剩下空荡荡一个环面和盘架。
台下炸开了比方才更甚的闹哄。
苏缨一按台边快没入人群之中,听见旁人说——
“我就说这二人是戏班子的托,你看,这不炸场子了。”
“如今的跣足戏真好!
戏班子下了血本了。”
“台上那位爷演的是武生罢?身段恁的地道,你看那有劲的模样,长得也英武,说不是托我都不信。”
“哟,你瞧,他拿上白蜡棍了,和击鼓人打起来了。”
“精彩,真精彩!”
“还等什么,赏啊!”
噼里啪啦,小钱纷纷落在戏台子上。
苏缨直挤到边缘,方透过高高大大的人墙,从缝隙间透过去看。
只见燕无恤与那击鼓大汉缠斗在一起,比起那日身负陌刀的刚猛凌厉,他这日出招轻柔,意在探知深浅,故而白蜡棍两三下猛击之后,便只守不攻,待鼓槌砰砰的跟上来。
这日的击鼓人本事比沈丁要高不少,一把小小鼓槌,在他手中似狂风骤雨一样。
只是他一味的猛攻,越显得燕无恤长棍使得不急不缓,滴水不漏